杨殊展颜一笑,取出来那个小一点的花环,对着她笑道:“爹爹怎么会忘了我的小异儿呢,这不就是吗?”
“异儿最喜欢爹爹了!”小异儿接过花环,当即高兴的跳了起来,在杨殊身旁转来转去。
“哈哈!”杨殊却是高兴一笑,将小异儿抱到肩上,右手搂住姬蘅,一家人却是其乐融融,尽享天伦!
高兴的时光会很快过去,就如同寒冬无比漫长一般,不知不觉间,杨殊已然来到朝鲜两年时光了,各类事宜也安排下去,一切尽都朝着良性循环方向发展!
然而中原大地之上,一切却已换了人间。一年不到,刚即位的燕惠王早已不是之前那个雄才大略的燕昭王,对于乐毅围而不攻的伐齐方法早已不耐烦了。
半年之后,燕惠王连下数道诏,道道都是要乐毅迅速攻城,其中大举列出了乐毅数月内伐齐七十余城,如今十几年都攻不下齐国最后几座孤城。
其中还怀疑了乐毅的心机,笔墨之间,尽都是猜疑直言。
当夜,乐毅只是叹息一声,轻声说道:“十数年伐齐之功,尽皆化无!”
乐毅对于那些诏,接连回了过去,其中历数齐国元气还在,难以攻下,然后陈述了攻齐要以人心为上,不可急于求成,否则势必失败。
这些理由落在了燕惠王眼里,却尽都成了他别有用心的证据,几月之后,燕惠王大怒之下,命令骑劫带乐毅为将,敕令乐毅归国。
收到命令,乐毅哪敢归国,他心里明白燕惠王派人代替自己是不怀好意的,害怕回国后被杀,便向西去投降了赵国。赵国把观津这个地方封给乐毅,封号叫望诸君。赵国对乐毅十分尊重优宠借此来震动威慑燕国、齐国。
齐国田单后来与骑劫交战,果然设置骗局用计谋迷惑燕军,结果在即墨城下把骑劫的军队打打的大败!
只是作为客卿的乐毅,早已收到杨殊手一封,让他前往朝鲜施展拳脚,乐毅闻此,思索良久,终于踏上了前往朝鲜的土地。
或许他还是不甘于平凡,无论是当年辅佐燕昭王开拓伟业,还是后来攻齐之策,那一件事不是凶险异常,乐毅本就想做出一番事业,只是时运不济,难以成事,此番杨殊欣然相邀,他也就不再推辞,径直去了!
杨殊轻轻站起,随即说道:“儒门于七国之内皆有势力,本是辅佐君王建功立业的宗门,如今却为了自己的一门荣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可还有半点身为孔圣门徒的骄傲?”话到此间,杨殊已然展开了自己的谋划。
“那依阁下所言,到底如何行事才是我儒门真谛呢?”那人愈发觉得好笑,不由得出言道。
“为臣者,当有忠君爱国,择明主而报之,救苍生于水火,此为大义!”杨殊正色道,“而你的所为,又何尝符合这儒家的一点思想呢?”
杨殊这一番话语占据大义,将男子说的哑口无言,当即叹声道:“你倒是好言语,好口才!”
他沉吟许久,再次叹道:“只是当今天下,群雄并立,而各个宗门式微,只能从中倚靠,方能实现救国救民之道,而非择一而行!”说到这里,他已然对着自己的看法深信不疑了,至少在他儒门的意见上,就不会有任何犹豫!
杨殊闻此,默默叹息一声,随即说道:“或许如此吧,只是家国天下,世间的事,谁有能说清楚呢?”
这倒是出乎了将军的意料,他本以为此人乃是无耻酸儒,如今一见竟有这般气节,心中不由得一阵悔意,当即叹息一声:“拉下去入殓了吧!”言毕将目光投向了杨殊。
“你来此间拾剑,就是为了来此地闹腾吗?那我就治你一个冲撞军营之罪!”话虽如此,将军却没有下令,他从杨殊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概,这种属于他们军中将领才有的气概。这是征伐之气,更是沙场之气!
杨殊闻此,默默叹息一声,也是说道:“不瞒将军,我乃是燕国剑客,昔年跟从沈牧将军北逐匈奴,后因将军受谗言所害,为君王所弃,一家尽为斩杀!”说至这里,杨殊似乎有所感,道:“我隐居匈奴之边十数年,前日我发现大批匈奴兵马云集边塞,故而拼死来报,营门不许我等进入,方才以此冲营,实在是迫不得已!”
将军听了杨殊的话,心中明了几分,却并未全信,反而说道:“你所言匈奴寇边,可有明证?”
杨殊施施然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将之放在了男子面前,轻声道:“此乃匈奴令箭,一旦匈奴大举调兵,自会有此令箭出手,我冒死盗来也是为了此意!”
将军放眼望去,细细的审视起那根令箭起来,却发现几乎和那匈奴令箭没有半分差别,当即讶异道:“果真如此?”
杨殊当即抬手立誓道:“此心之言,岂敢欺人,如若有虚,我必当死无葬身之地!”这句誓言杨殊出言即来,却没有半分犹豫。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只要立誓,必然会言出必行,一旦违背,届时天道自会惩戒,一点躲避的方法都没有。所以一旦立誓,自然会起作用,半分地反悔都难以起作用!
将军闻此,当即叹声道:“既然你已然立下如此誓言,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信你,你可知那匈奴如今已然到了哪里?”
杨殊见事情已成,不由得松下一口气,随即说道:“一日前有人在林中àn shā于我,被我逃遁开来,相比已然到了赵境之边了!”
“既然如此,那就出兵吧!”将军见事情已然到了这般时光,当即快步走进帅帐,提起令箭对着手下兵马说道:“全营整军,一刻之内准备出征!”
说完便迅速去换盔甲去了,杨殊见此,默默看着那儒家文士所在的地方,慢慢踱步而去,不一会,看见那文士惨死的模样,轻声叹道:“或许如此吧!”
然后在他衣服之内摸索起来,很快便摸到了一个事物,那是一个小的包裹,他迅速将之取走,然后快步离去,其间行事,丝毫没有半点慌张,很是从容。
一刻之后,将军已然领兵出征,看着杨殊站在营门他喝令一名下属下马,随即道:“你来引路吧,匈奴之地,此次必须奇袭!”
杨殊点了点头,立即翻身上马,随着赵军向前杀去。其间杨殊路过一处石头旁,默默看了几眼,随后大步向前冲去!
一阵骑兵冲过,紧接着是步兵的快步前行,军队的大肆行军带起了阵阵风沙,一时间四下飞扬起来。
那块石头之后的四人,见军队行过之后方才站起身看了看四下,发现已无人影。
霍益闻此道:“如今什长已然用计引诱赵军离去,我等是时候赶回西营,向将军汇报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