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告诉父亲呢？”三百年前的魂兽大战，魂兽老祖跟仙门百家对抗，挑起世端的就是云家，云前辈由始致终，想灭的，不过一个云家而已。

“他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就倍感到亲切，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主动跟别人交流，一开始，你父亲还是喜欢有这么一个弟弟的，可是后来……”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摸一下它们。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哥哥，我真的把你当成了我哥哥，伤害你们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那时，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是云无择做的，就是错的。没有人会站在他那边，从小带他的师父，是第一个出来认错的人，不管大家有没有觉得他是错的，在云复日的认错之下，大家都觉得云无择是个恶人。

只要是云无择交好的人，最终都会跟他交恶，每当他想亲近那个人时，那他就会不经意的‘伤害’那个人，就算最后，他终日与兽为伴，可是最终，陪伴他的，只是那些灵兽的布偶。

他说，有没有一个地方，永远没有悲伤和痛苦，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留住他的兽，这就是魂兽的由来。那时的云无择，没办法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即使那样东西，在世人眼中是如何的不起眼。魂兽从来都不是人类的战斗伙伴，那是一个少年守护友谊的决心。

“启明君，后来怎样了。”冥甜味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这些事，当时她还未出生，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全是云前辈的错，他的好，她从未知晓。

“我年少时不服管束，大家越是觉得他是个坏人，我偏偏觉得他是个好人，人前的他，因为外头的流言蜚语，世人都觉得他很不堪。我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天生的恶人，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文则礼眼里满是怀念，早知有今日，那个时候他也会喜欢上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年吧。

“前辈，他跟我父亲的事。”她想知道这一点。

“好事都是别人做的，坏事就是他做的，那时他还傻傻的以为，师父都是为了他好，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算计了他的出生，算计了他的人生。”文则礼怒道。

冥甜味都要着急了，她理不清启明君说的是那些事，如果说云前辈的师父，才是那个恶毒之人，又是如何恶毒了。大家都知道，当年云复日前辈待云前辈如亲子，不管云前辈做错了什么事，都会帮他担着。这样子的师父，到底又错在那里了？

“传言云复日前辈，待云前辈如亲子，他又是如何算计了云前辈的人生呢？”冥甜味想不通这一点。

“你还小。有些人看着是对你好，其实未必是对你好，传言大都是不可信的。作为长辈，事情发生后，从不问前因后果，直接跟别人认错，你觉得对吗？

云复日每每总替云绘认错，看着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换成是你，你愿意有一个长辈，为了你这么做吗？”现在回想起云复日的作为，更让他查觉那些故意的成份。

“我没遇到过这样子的长辈。”冥甜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子的长辈说不好吗？可说是好的，又真的好吗？

“如果同龄人中，有谁的长辈是这样的，你还乐意跟他交友吗？”小辈打闹，用得了长辈出马吗？换成年少的他，最不喜欢长辈参和进小辈的事情。

冥甜味想了想，直摇头。因为有这样子的长辈，所以年少时的云前辈，肯定很孤独。

“现在，你还觉得这样子的长辈是为了他好吗？”云复日的所有了，不是为了云绘好，而为了让他不好。

启明君的内心是不平静的，这世上的人和事，终是不能看表面，可是世人，总是以表面的东西定义一个人。

冥甜味沉思了。

“冥姑娘，你回一趟冥家，带一只梦蝶进禁地，我道要看看，你们冥家的冥空，是怎样的冥空。”启明君道，他选择忘记那是冥家的禁地，外人是不能进出的。

“好。”冥甜味道。作为一个冥家人，竟然把家族最大的秘密展露于人前，她知道这样子犯了家规，可是这世上，有些事你明知道是错的，偏偏你还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