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生灵的出现都有创造者，新生的人类由血亲的骨肉凝结;吸血鬼有类似人类的生殖系统(但退化严重)和病毒传播似的初拥，但亚尔曼完完全全是从一汪池水中诞生的。

那汪池水现在被完全封锁，等待它下一次的孕育生灵。

伊莱亚斯沉默了一会说：“你们人类真的很固执。”

“哈哈，其实我大概有头绪了。” 亚尔曼说，“通往答案的路就在那本禁书里，啊......就是那本《光明与黑暗的永生》。”

伊莱亚斯没听说过那本书，他撇撇嘴，嘟囔道：“还有禁书！”

“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亚尔曼说。

伊莱亚斯瞥他一眼。

“陪我去找他，那本书的作者。”

“要挖哪个坟？” 伊莱亚斯问，“我不太喜欢全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土......那种感觉很糟糕。但是可以让血仆帮你挖。”

“不是......” 亚尔曼失笑，“是他的后人......据说就住在隔壁小镇。”

*

管家拿着个小扫帚拂去藏书阁窗前的积雪。

城堡周边基本没有花卉，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所以这里的园丁被‘解雇’了，管家走马上任，成为多功能执事。

马匹嘶鸣着迈过庭院，驻留在枯枝上的乌鸦倏地拍翅飞走。

管家顺着声响望去，就见自家主人和登堂入室的人类衣着光鲜亮丽，牵着马似乎要出门。

马自从被当成新鲜东西献来古堡，已经在马厩里闷了有些时日，成天郁闷地在马厩里打转，油光发亮的马鬓也变得干燥发黄，此时一朝得宠，咴咴地叫着很是得意。

见他们都安排妥当，管家便没凑上去做那个多余的，继续慢条斯理地干着自己的事。

二人的马车走远，雪地里留下一串马蹄印子和车轮线。乌鸦落回枯枝上，万物重归静寂无声。

管家有点落寞地看着自己堆的雪人，苦笑着自言自语：“这回真的只剩我一个啦。”

天上开始下雪，管家又一次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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