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是佛手柑、苦橙、打火石，中调为玫瑰、广藿香、天竺葵、粉红胡椒，带着丝活泼的味道。后调则是平稳的岩兰草、安息香、雪松。

他的心也从砰砰直跳到逐渐平稳。

伊莱亚斯没有意识到，自从亚尔曼来了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个吸血鬼了。他也没有意识到，亚尔曼明明已经被他初拥了，却还是表现的和人类很像。

习性的改变，意味着他在潜移默化地向着人的方向发展，他也慢慢地在拥有人类的情感。而原本警觉的他，也从一开始就没对亚尔曼带着什么猜疑。

就好像他和亚尔曼认识了许多年，早已在相处的漫长时光中熟悉了彼此，放下了防备。

亚尔曼说：“好了。”手还放在伊莱亚斯头上，不舍得拿开。

“嗯。”伊莱亚斯伸手，想接过亚尔曼手里的毛巾。

亚尔曼抬高手，将毛巾抓在伊莱亚斯够不着的手上，另一只手拉上他的手腕：“不早了，去睡觉吧。”

“吸血鬼晚上不需要睡觉。”伊莱亚斯说，但他并没有挣开亚尔曼的手，反而跟着他走进卧房。

亚尔曼微笑着说：“那您就当陪我睡觉吧，我都陪您睡了那么多次，要求您陪我睡一次应该不过分吧？”

伊莱亚斯抬头看他，半晌才道：“你们人类是不是讲究[回报]一说？”

亚尔曼点点头。

“那好吧。”伊莱亚斯说，躺上床拉好被子，闭眼。

亚尔曼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伊莱亚斯真的是个行动派，说一起睡就一起睡，毫不含糊。

伊莱亚斯闭眼许久，始终没有感受到亚尔曼有什么行动，故而他疑惑地张开眼：“你不是要睡觉吗？”

亚尔曼回过神：“噢，我洗个澡就来。”

“嗯。”伊莱亚斯回以一个高冷的鼻音，重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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