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尹思源今天下午那歇斯底里的样子，邓高心里十分清楚，她对赵汗青应该有着非常身后的感情：“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她的表现有些……过于悲痛了。”

沈正并没有看到今天下午尹思源失态的那一幕，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邓高把事情解释清楚以后，又对沈正说道：“老胡，我认为你可以深入调查一下尹思源和赵汗青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沈正听了以后，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抬手摸摸下巴，十分戏精地说道：“小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

邓高没有兴趣陪沈正的表演，因为他还有很多事需要问：“老胡，我刚刚看到你说的那张欠条了。我发现那张欠条上只有赵汗青一个人的名字，那红长新他们跟赵汗青借钱的事，郑恬知道吗？”

一谈到正事，沈正马上恢复了正经：“我们问过了，郑恬说她不知道。”

王远惊讶地问道：“她不知道？他们可是夫妻呀，这么大的家庭支出怎么可能瞒得住另一个人？那可是二十万不是二十块，我爸平时花两百块钱我妈都知道！”

王远一席话说得邓高和沈正都笑了起来。邓高小声提醒她，“小远，你给咱爸留点面子。”

王远脸色微红，吐了吐舌头说道：“我知道了。老胡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沈正笑着答应道：“好，我保证不说！”说完，他收起笑容，正色道：“这件事是这样的。郑恬跟我们说，他们夫妻之间财务自由，互不干涉。”

王远不解地问道：“那他们怎么一起生活呀？平时吃饭怎么办？难不成各做各的吗？”

“郑恬他们家有一个用于家庭公共支出的银行账户。他们夫妻俩每个月都要往这个账户里打一万块钱，用来买吃的和各种生活用品。剩下的收入他们都是自己保管，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王远听完感慨道：“哇，原来这样也可以呀。”

邓高却说道：“那这件事就有些奇怪了。”

沈正急忙问道：“那里奇怪？”

“在他们五个人之中，最先认识的应该是那三个女人。她们三人是大学舍友，红长新和赵汗青是在分别找了蓝星辰和郑恬当老婆以后，才跟她们认识的。按常理来说，跟红长新他们关系更亲近的应该是郑恬。可是这对夫妻要借钱为什么不去找郑恬，反而去找赵汗青呢？”

“对呀。”沈正点头表示赞同，“更关键的是，郑恬的工作跟金融有关，年薪四十多万。赵汗青每个月的工资不过是一万多。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郑恬都应该是那个更合适的借钱人选。那他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王远瞥瞥嘴，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三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有很大的问题。她们经常动不动就吵架，也不知道她们这十多年的闺蜜到底是怎么做的。”

沈正惊叹道：“还有这事？看来，这五个人的关系跟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邓高总结了一下他们讨论的信息，然后对沈正说道：“老胡，我觉得你们现在有两个突破口。第一，通过蓝星辰和红长新有杀人动机这件事给他们施压，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另外两个人的线索。这五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脆弱，蓝星辰和红长新有可能为了自保供出另外两个女人的秘密。第二，就是要尽快查出致使赵汗青死亡的毒物是什么。这也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邓高话音刚落，服务员打开门进来上菜了。沈正示意邓高案子的事到此暂告一段落，现在吃饭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