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石碑仍旧不停,直着就奔于斯年的墓碑去了,“咔嚓”一声,把墓碑撞成两截,偏巧不巧,石碑却立在原处。
于在游和于清鸣兄弟俩对视,一摊手,“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干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干这事的那人姓文。”
于清鸣哥俩一听,脸色一沉,紧忙到石碑前一看,石碑上刻着字,“文斯年”。
于清鸣心中有气,抬手就要拍碎石碑,突然有人大笑道:“哈,茅山二圣,二打一都打不赢,可笑啊,可叹啊!”
三个姓于的都回头去看,正是文长庚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拿着酒葫芦,摇摇晃晃,走一步喝三口,一身的酒气,没到跟前呢就闻到味了。
于在游问道:“文长庚,你引我到此,就是为了让我跟人打架?”
文长庚:“嘿嘿,借你的手让这两个小子知道人外有人,嗝...天外有天。叫什么茅山二圣,真是不要脸呐!”
于在游暗道:原来这哥俩就是江湖人人称赞的茅山二圣啊,冯渊跟自己讨论男人跟男人怎么洞房的时候提到过。
再说于清鸣,他一见文长庚就气,显然之前他们认识。就听于清鸣问道:“姓文的,你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我的亲弟弟埋在这,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来看看他,顺便把名字给他改过来。我文家的人姓什么于嘛,于这个姓不好听。”文长庚醉醺醺地道。
于在游:“呸!”
于清威:“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明明是我家的弟弟。斯年由我父于台文养育成人,就算你们是亲生的又能怎样?你们文家照顾过他一天吗?”
“哼,你们还敢质问我?”文长庚提到此事不由得眼中含泪,道:“想当年,我父亲与你们父亲也算情深义重金兰之交,离乱之际,危难之时,为保全我兄弟二人性命,才忍痛将我们分开。我师父养育我,你父亲养育斯年,本是恩情,可千不该万不该,你父亲不曾告诉他真正的姓名。致使他阵前杀了耶律休哥,更与亲生父亲敌对疆场。”文长庚说到这,一把摔了手中的酒葫芦,深吸一气,仰天长叹,声声悲痛,道:“迫于无奈,我父亲不得不辕门斩子。我一奶同胞的兄弟啊,死在我父亲手里,你们可知我心中感受?追根究底,还是你们掩盖真相,不说实情之故!”
于清鸣道:“我父为宋,你父为辽,各为其主,斯年由我家养大成人,自然姓于。阵前杀敌,那是报效家国,虽死,犹是鬼雄,岂不比你爹死在辽国要强上百倍!”
文长庚:“我文家祖籍山西太原,乃北汉后裔,别跟我谈什么报效国家了。总之,今天这碑,我换定了,他就算是死,也得认祖归宗,姓文不姓于!”
于清威:“那你就要跟我们俩动手咯?当年我哥俩虽然败在你手上,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胜负可难说!”
“咱们二对二,我会怕你吗?”文长庚笑道。
于清鸣兄弟俩看向于在游,于在游急忙摆手,“我跟他不熟,跟你俩也不熟,你们随意,我中立。”
文长庚:“一对二,我也不怕你们,只不过,想问一事。”
“什么事,你说吧。”于清鸣道。
“你师父白一子曾对我师父言,三仙云流掌的传人只要见到伏龙掌的传人,定然以礼相待,供为上宾。”文长庚微微一笑,“这话可还作数?”
“你也会伏龙掌?”于清鸣惊道。
“普天之下,唯我无二。”
于清鸣和于清威对视一眼,两厢示意,而后一拱手,道:“今日让你三分,咱们来日再分高下。告辞!”
说完,两个人纵深跳下峭壁,离开了。于在游心说我也走吧,刚要施展轻功跟着跳下去,文长庚开口道:“于老弟,过来一叙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