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萋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再细想
,也未必没有可能,自古也有守仙为捍卫自己的管属而牺牲之事。
只是有一点十分奇怪,就是为什么山爷爷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向逍遥观求助呢?
“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南川萋看了一下天色,是该走了。
“姐姐带你下山……”
她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然后一个声音兴奋地叫起来:“哇,比起那个坟山,这里景色还不错呀!”
此时卧龙子也听到了声音,慌张地扯着南川萋的袖子往他的洞穴跑,口里急急道:“姐姐快走,有坏人!”
南川萋揽过他躲在一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别怕,然后轻轻道:“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坏人,你以前见过她们?”
“不,不认识,山爷爷告诉我,让我保护好自己,一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躲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到。”
南川萋很想问:“那你为什么不躲着我?”但那两个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她们往这边走过来了。
“大蛛你说那青帝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爹娘重生?”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试一试,能行的话是最好不过,不能的话我们就再找别的办法!”
南川萋听到这里依旧疑惑不解,就决定现身问她们一问。
她清了一清喉咙牵着卧龙子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小吓了那两个女子一跳:“谁?!”
南川萋也被小吓了一跳,卧龙子直接“诶哇”了出来,因为他们看到那两个女子长得几乎一样,都是大眼睛小嘴巴,肤白胜雪,身姿妖娆,其中一人穿红衣,另一人穿花衣,都美的不可方物,十分惹眼。
“打扰了,在下南川萋,”南川萋礼貌笑了一笑:“敢问两位姐姐如何称呼,这又是要去哪里?”
南川萋不知道,她询问的那半会,那红花两女子听到耳边传来声音:“杀了她旁边的小孩,我定能让你们爹娘重生!”所以南川萋话声才刚落,红花两女子对望一眼,都双眸一冷,双双举手朝卧龙子射出了灰白的丝物,看起来像蜘蛛丝,但比一般的蛛丝要强韧得多。
南川萋和卧龙子这会是真吓了一跳。
南川萋将卧龙子拉到一边,双手使法,和她们斗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速速说来,否则我手下不留情!”南川萋瞪着她们,她以为今天一无所获,但没想到遇到两个识法之人。
红花两女没想到面前的少女法术如此厉害,她两人联手都占不到上风。
红衣女子打量着她,突然捂着嘴呵呵一笑:“妹子可真可爱,你总问我们是什么人,那你又是什么人呢?”
南川萋微微一笑:“说出来怕你后悔问,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本姑娘正是逍遥山逍遥观缘壬第三弟子南川萋是也!我看你们法力不错,该是修了不少年月,天地之间,自有道法的规则,伤天害理之事万万不许做,所以你们聪明的话就乖乖就范,否则本姑娘把你们打回原形!”
这一句“逍遥山逍遥观弟子”早已让红花两女心下一惊,但还没等她们缓过神来,回过神来的卧龙子就从南川萋后边站了出来,双手合掌,口中一声“去!”,打出两股法光往她们疾驰而去。
她们措手不及,只能狼狈地倒地避过,这时耳边又传来声音:“杀了那孩子,快!”再加上刚才被卧龙子的偷袭,旧恨新仇,她们再次对望一眼,都心领神会,猛然“嘶”地匍匐,两人竟变成了两只硕大的蜘蛛,再听两声“呼”地风声,卧龙子便被蛛丝团团困住,那些蜘蛛丝像有灵
性一般,拧成一道道银针模样,直穿卧龙子的身体,小小的卧龙子便痛得仰天长吼。
南川萋一来没料到卧龙子竟识法,二来没想到那貌美的姐妹俩竟是蜘蛛精,所以晃了一晃神,看到卧龙子被困才惊醒过来,急得她眼睛一红,怒吼:“住手!”她双掌翻飞,凝上全身的法力朝两只蜘蛛精打出去,她现在恨不得诛杀她们,于是那两只蜘蛛精便被打出去好远,恢复了人形吐出血来,她们都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翻身跃起急急遁了。
南川萋无暇去追,抱住满身是血的卧龙子,叫了他两声,卧龙子微微睁眼看到是他欢喜的姐姐,竟扯了扯嘴角,然后晕死了过去。
南川萋眼眸泛湿,急忙使法护他心脉想给他疗伤。
她额面沁汗,手上输出的法力半点都进不到卧龙子体内,枉论疗伤。
“他身里的业锁那么深,要如何救他?”南川萋急得几乎要垂下泪来。
业锁是业障之锁,所谓因缘果报,报应不爽,它与人的三魂六魄同存,附于人身,像荆棘像毒蛇一般无形地套箍着人的身体,与之对应的是业钥,它能解业锁,积福德可得。
但南川萋以前巡世为了帮人解了太多不该解的业锁,魂魄里的业钥已经很弱了,半点也解不了卧龙子的业锁。
“怎么办……”眼见卧龙子的气息越来越弱,南川萋急得不知所措,现在飞回逍遥山,怎么也要一个多时辰,哪里来得及?
她又折腾了一会紫守,想让它带她走间层,但全然无功。
她突然想起愤和,想起种种在她眼前消逝的生命,泪水便如决堤的河坝,她猛地站起冲出两步,对着天空大吼:“师父,师父,师父……”除了惊起鸟儿,毫无回音,她颓丧地蹲落在地。
师父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那二师兄呢……
“二师兄,二师兄,你在哪里,二师兄……”只有一个人面对一个生命的消逝,是多么的可怕啊!
她不记得自己叫了多久她的二师兄,叫到后来,嘴角沁出一点血丝,然后就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