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月知风冷漠质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南川萋回身看着他和李潇潇道:“潇潇公主很虚弱,必须得治。我身上刚好有一颗续气丹,是逍遥观道长为我而炼,现在只要用我的血溶了续气丹,让公主喝了,便能暂时增强公主的气脉,撑过此劫。”
“续气丹?”月知风疑。
“是。月将军,不要再犹豫了,事不宜迟!”
月知风也干脆:“小双去吧!”
小双却犯了困难:“将军,厨房里,没有菜刀!”
月知风遂道:“你去拿碗来便成。”
南川萋便想起他那把匕首,那把她为他剃过须的匕首。
小双神速,转头便拿着碗回。月知风正欲让她帮着先扶一扶李潇潇,他取那匕首,但李潇潇一离了他的怀抱,便神志不清地唤:“知风,知风……”双眸微睁,双手虚寻。
南川萋亦不忍:“月将军,你告诉我刀在哪,我自己找就好。”
“在包袱里,用一面方巾包着。”月知风转头示意。
南川萋想起那天他翻匕首时不小心将他那把古琴掉在地上的紧张,在打开包袱再见那把琴时,便忍不住用手偷偷地轻轻地抚了一把,才取了那把匕首,她雷厉风行间没留意自己左手的血迹染在琴弦上。
南川萋侧对着月知风他们端坐在桌旁,抬起双手看了一下,决定在左手脉处划个口子,她是看到左手掌反正都已经破了一处口子,那再破一处也没什么,而且手脉血流得快点,不用多久血就流光了!哦,不对不对,是不用多久,血就流够了!李潇潇吃了丹丸便能早点恢复,月知风就不会那么担心。
她从身上摸出仅有的一颗续气丹看了一眼,那是她下山前,落昫浔逼着她炼的,说让她遇到危险时能自救。
说起这续气丹,还挺麻烦挺排外的,它分雌雄,需炼丹者滴血相炼,经七七四十九天火不熄不灭,最后再以扶气法相幻,才能得一颗这么多,它的排他性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雌性只能炼得雌丹,而雄性只能炼得雄丹,二是雌丹只能医雌性,雄丹也只对雄性有效,最后一点,就是南川萋为什么只能以自己的血相溶这续气丹的原因了,丹丸只对炼它们的人有效,除非炼丹者愿意以血相溶。
不过也可能因
了它这般锤炼,它的功效也是很神奇的,能为服用者扶正气脉,让服用者在一段时间内恢复如常人一般的健康。
但南川萋此时蹙着眉盯一会右手的匕首,又盯一会左手脉,有点懊恼。
她不是不舍得割下去,也不是有多怕痛,虽然她确实很怕痛,但,此时让她懊恼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害怕利器划破皮肤的即视感,以前每一次她都是让她二师兄落昫浔嘲笑她嘲笑得够了以后,再让他帮她在手指上开一道口子往炼炉里滴血的,现在让她自己来,她心里总是有点害怕啊有点害怕!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发现自己这句自我安慰的话太奇怪的时候,已经闭眼转头往左手脉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瞬时感觉左手的血欢快地涌出,“嘀嗒嘀嗒”地落到手腕下的碗里。
“啊!”一旁的小双惊叫一声。
南川萋这时才敢回头睁眼,看着一切如她所料,呼出一口气,扯开嘴角微微笑道:“没事。很快就能装满这碗了。”
“什么,要一碗?”小双被她的话又吓了一跳。
南川萋理所当然:“对啊,这种碗,一碗刚刚好。”
“一碗血,那南大哥你,会不会有事?”
南川萋笑着安慰:“没事的,我很强壮,这一点血对我来说,只算是风轻云淡。”
她似乎感觉月知风也在看她,于是转头往他看过去,却见他温柔一低头间,唇便轻轻地落在了李潇潇的柔发上。慌得南川萋马上转开头去,血便洒落几滴。
窗外阳光耀得她眼酸,已是午时了。
半盏茶的时间,在小双不停地问着她有没有事,而她不停笑着说没事的过程中,一碗血满满当当地滴满了,南川萋强打精神让小双帮着包扎好伤口,然后又从身上摸出那续气丹,放入碗里,只见那丸子顿时便如吸血的黑洞,须臾便将一碗的血吸收殆尽,安安分分地躺在碗底,个头大小还似黄豆大小倒是没变,但颜色却变得血红欲滴。
南川萋取出续气丹递给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双,说道:“拿给公主吃了吧,过一会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