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狱寺隼人不习惯比自己高不少的人站得自己太近,他讨厌仰视,当然,除了沢田纲吉,“做什么靠这么近,有什么就赶紧说。”
山本武的脸上没有一丝平时挂着的给人亲切的笑意,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狱寺隼人的脸,让狱寺隼人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山本武的身子向前倾了一些,好像要靠在狱寺隼人身上似的,狱寺隼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轻轻环住了,不知道是出于敏感还是疼痛,狱寺隼人不禁发出了一声低吟。
“嗯啊……嘶……”有些炸毛的狱寺隼人一把推开山本武,向后踉跄了两步,脸色温红,“Asshole!你在做什么?!……站那别动!”
山本武有些无辜的举起双手呈投降状,但是语气却没有一丝轻松:“你的腰是不是今天负伤了?碰一下就很痛的程度,这么严重刚刚为什么不说?”
“这个不需要你过问!我绝对不能让十代目为我担心……”后一句话的声音变得很轻,像是细细斟酌的一样,小心翼翼的,带着不明的情愫。
山本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走到了医用柜那边翻找出了一瓶药酒与纱布,走到病床前放好,然后有些强硬的将狱寺隼人拉到病床前坐下,狱寺隼人从来没有见过脸色这么黑的山本武,突然晃神了一会,就坐到了病床上。
“上衣脱了吧,我帮你上药,背部和后腰自己很难处理的。”山本武再次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明朗温暖,将手用清水洗干净后,把药酒倒在手上,相比于棉花,用手掌擦拭会让药酒敷得更加均匀,“都说少玩这么危险的玩具啦。”
狱寺隼人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沉默半晌后,才慢慢将上衣脱掉,山本武绕到狱寺隼人背后,看着背上的伤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你是不是被自己的炸药炸到了?这个角度……是自己刻意炸的吗?”山本武轻轻将手覆在狱寺隼人的腰上,小心的一点一点揉着受伤较重的地方,以此缓解肌肉的压力。
看来一会还要在上一点烧伤的药。
狱寺隼人能到感觉到山本武手掌的温度,暖暖的,却带有一点药酒的冰凉,轻而柔的抚过自己的肌肤,受伤的地方有点疼,狱寺隼人喉咙里似乎要发出什么声音,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明明就知道腰部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想起六年前在意大利的小旅店,狱寺隼人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绯红。
“……啊。”狱寺隼人闷闷的应了一声,又是意料之中的坚定,“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十代目,伤害彭格列!”
像你这种总是把身边的一切当做游戏的家伙,又怎么会懂得我的心情?
山本武的手不可察觉的顿了一下。
良久,两个人没有再进行任何对话,直到山本武上药完毕,帮狱寺隼人缠上纱布后,走到他面前。
狱寺隼人伸展了一下手臂,从床上站起来,提起外套后直接往门口走,一边有些别扭的低声说:“总之,今天多谢了……我受伤的事情不要跟其他人提,尤其是十代目。”
山本武一直注视着狱寺隼人打开校医室的门,才终于出声:“狱寺!……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
狱寺隼人停下了准备拐弯的脚,但是没有回头。
山本武做了一个深呼吸,逆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狱寺……你知道吗?”
我真的希望你能知道……
“愿意为了什么而死,就要为了什么而活。”
狱寺隼人的肩膀一瞬间轻微的颤抖的一下,最后离开了山本武的视线。
山本武一个人坐在床上,四周都很安静,没有学生的喧闹,没有鸟虫的鸣叫,他看着自己的右手,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尽管上边还缠着一层医用绷带。
其实……狱寺的皮肤手感很好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