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殷再度摇头：“字自然会写，画就不会了。”

岐伯也忙问：“机关阵法和岐黄之术？”

珞殷继续摇头：“都不懂。”

“抚琴？”曲泷问。

“不会。”

“天文地理万象？”蚩索追问。

“也不会。”

六个老头一起张大了嘴看着珞殷，问：“那你平常都跟少主人聊些什么？”

“就……随便聊？”珞殷有些莫名的看着六个人。

“随便聊是怎么个随便法？”颜学追问。

“就是些小事。譬如，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有趣，各郡的特色，各家各氏的特色，风俗民情，上古传说，天帝的故事，其它就更琐碎了，我想不起来……”

当然还有因不起眼的东西而斗嘴的小事——珞殷觉得还是别说出来得好，省得别破坏了他们少主人的形象。

六个老头再度一起张大了嘴。

“少主人真的跟你聊这些？”颜学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啊。”珞殷点头。

“你不问也会跟你聊这些？”蚩索不太敢相信。

“嗯。”珞殷再度点头。

“少见啊。”颜学叹了一声，往自己嘴巴里塞上烟斗，防止下巴脱臼。

“太少见了。”曲泷也感叹一声。

“简直是世间罕有啊。”剩下四个老头一起感叹道。

“什么罕有？”珞殷看着他们。

“少主人会主动跟人说什么是简直就跟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罕的事。”胡诧解释道。

这次换珞殷吃惊了：“这么少见？”

“是啊。”六人一起点头。

珞殷不解：“那他平常跟你们说什么？”

“就说事啊。”录未道。

“有事的时候才说事情，没事的时候他就什么都不说。”蚩索帮忙解释。

“少主人说的每句话都有他的用意，就跟他做事一样。”曲泷道。

“表面看起来是那样，其实有另外的意思。”岐伯道。

“但是，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就自己一个人揣着。”胡诧也道。

他们边说珞殷边点头——这些他也发现了。

“不过……”这时候颜学拿下了嘴巴里的烟斗，转了话锋：“少主人比上代好懂太多了。因为少主人要你做什么事，都会直接说，上代就只会让你猜。”

“对对！”其余五个老头一起点头，道：“比上代好懂不止一点点！”

“……”

“所以……”颜学忽然又把话锋转回去了：“跟少主人闲聊什么的……我们其实想都不敢想。”

“不敢想！”

“我也不敢想！”

剩下的老头纷纷开口，并在心底表示：武神果然是不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