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回多米尼克, 停泊好在停车场后, 杰森径自打开车门, 默不作声地双手捧着克里斯送给他的音乐盒离开。

途中，他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汉尼拔也没有停下来打招呼, 只是低头一路小跑回房间。

眼见杰森一声不发，与往日大相径庭的表现让汉尼拔展开了一半的笑容凝着了，双眼闪过一丝疑惑。

今天早上杰森明明是兴冲冲地出去的，晚上却是沉默落寂地回来，傻子也知道当中绝对是出意外了。

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心理医生兼多米尼克专属爱情顾问, 汉尼拔原本是专门过来想要看看克里斯和杰森二人的进展程度, 获得第一手资料的。

看来得去找克里斯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最后，汉尼拔在差不多翻了小半个‘城堡’后，经无处不在?TAU?管家侠的提醒，来到了五楼的室外游泳池。

克里斯正坐在旁边的栏杆上，散落的额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露出俊美而锋利的五官, 手指间挟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

汉尼拔留意到他旁边的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烟蒂，颇为惊讶, 因为在他的感觉里面克里斯这种冰冷的‘假人’应该是不吃人间烟火的。但无论如何, 抽烟这种行为也完全不损克里斯颜值的分毫，甚至因着抽烟的姿势酷得一塌糊涂, 而增添上了几分酷劲儿。

克里斯注意到汉尼拔的出现和微带惊愕的眼眸, 神情并未有所变化, 只是侧了脸，继续吐出大片烟雾。

抽烟是在军队期间学会的，不过，他并没有上瘾，只是刚开始在每次杀人后，就会抽上一支，因为尼古丁有助他冷静脑袋，纾缓心情。但不记得由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需要再借用尼古丁的力量，想不到今天居然会重新抽上。

缓缓走到克里斯身边，汉尼拔没有选择直接进入主题，反而论是家常起来：“西索今天那家伙今天又去挑战艾历克斯了，如果旁边不是有莎莎等孩子旁观，艾历克斯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免得西索隔三差五就过来烦他。”

吸了一口烟，克里斯理智道：“西索那家伙只要有架可以打，就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但也仍然要对他多加关注，他的性格太过反复无常，属于Ｘ因素。而艾历克斯，让莎莎那四个孩子和其他人都多亲近他一点吧！只要感受到善意和温暖，他很快就会真正把自己当成多米尼克的一员的了。”

汉尼拔有点诧异，他想不到看起来应该颇为苦闷、烦恼的克里斯居然还保持着这种分析能力，不过，这也是挺克里斯的。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状似不经意的扶着栏杆问。

克里斯自顾自抽烟，没有回应他。

他抽得挺凶的，至少刚才那根烟从汉尼拔发现他的时候开始点起不久，到现在才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里，就已经燃烧了大半了。

“刚才我在走廊碰到杰森了。”汉尼拔不以为意，一并坐上了栏杆，身上的西装出现了褶皱。

克里斯一顿，把烟掐熄了。

“他怎样了？” 嗓音带着抽太多烟后的嘶哑。

汉尼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太好，整个人的情绪很低落，一声不响的。”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拒绝了他。”克里斯垂下眼帘，那样的神情是那么的落寞，像极了被上帝遗弃，永远只能出现在晚上的孤单吸血鬼。

汉尼拔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紧张地追问，只是露出一个专业的鼓励笑容，示意克里斯继续说下去。

只可是，他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克里斯向天空吐出一口烟雾，试图模糊掉脑海里的那个黑发蓝眼少年。

他没有提起任何有关杰森的话题，而是道：“蝙蝠侠告诉我，小丑溜了出去后也不安份，好像在黑市上面采购了大量炸.药、火.药和汽油。他不知道小丑又想玩什么花样，所以提醒我最近多米尼克的安保要严格一些。”

意识到克里斯不想要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了，狱长。”副狱长?汉尼拔?善解人‘衣’?莱克特表示明白。

蝙蝠侠的消息不是假的，只是这一次他也猜错了小丑搞事的地点。

这一次小丑搞事的地点不是在哥谭，而是在──纽约。啊！多灾多难的纽约！多灾多难的纽约市民！

“哥谭著名超级罪犯小丑于昨日下午二时正，纽约正举行战后哀悼悼念会期间，于城市上空散播大量有毒气体──笑气。历时两个小时后，在复仇者联盟的出动下，终于把小丑绳之以法并驱散了笑气。期间，有大量市民感到不适送院，部分人瘫痪甚至死亡。现在有越三万名纽约市民自发上街围绕在纽约法院外，要求判处小丑死刑。另外，也有越万名市民围堵在市政府门外，要求州长和市长行政干预纽约法院──加快纽约法院就此事的开庭程序。据市政府的某位官员透露，州长和市长已经达成共识，决定顺应民意，正在准备素材向纽约法院作出行政干预，要求纽约法院在今明两天之内开庭。现时，小丑正被关押在纽约最高安保级别的重刑男犯监狱──东部惩教所里面。我是埃迪?布洛克，这里是来自布洛克的报道。”

纵然已经是自己看的第三遍了，克里斯的脸色依然是颇为难看。

他没有想到只不过是放了小丑出去皮几天，小丑就给他闯下这么大的祸子出来。

纽约和哥谭不同，哥谭是一早就废除了死刑的‘先进城市’，而纽约则是一直保持着死刑这种不人道的方法。

“你怎样看？”克里斯看着对面装深沉的蝙蝠侠。

作为小丑相爱相杀多年的对象，尽管已经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但蝙蝠侠此刻的心情仍然是复杂得无以复加，与克里斯的有得一拼。

蝙蝠侠也是被小丑在黑市大肆购买炸.药、火.药和汽油一事糊弄了，这几天天天都追寻跟踪着这批货物的下落，没有想到居然是小丑声东击西的诡计。

但是……

“这不像是小丑的作风。”小丑的行事方式没有人会比蝙蝠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