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楞了一下：“你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潜唐摇摇头：“你给我的太多了，我知道你不需要还，我也不提。可给民儿就真的不必，季家将来整个都是他的，我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你给的吗？”

“你现在的一切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福叔瞪眼，“臭小子，你以为这盒子里是什么？”

顾潜唐犹豫了一下，道：“钱，吧。”

“满身铜臭！”福叔白了他一眼，把盒子塞给他，“你自己去看。”

新民从外面举着一串糖葫芦跑了进来，径直跑到福叔跟前，仰着头看他，又把手里的糖葫芦举起来： “福爷爷，给你吃，糖！”

福叔笑得见牙不见眼，坐在床边俯下身就想抱他，顾潜唐赶紧拦着，自己走到新民身后把他抱起来放到福叔身边。

“糖芦芦！”新民刚会说话，就总是把一些复杂的词简化了说，加上他奶声奶气的声音，真是可爱极了。

“这孩子和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福叔把新民搂在怀里，细细地端详，“那时候你也刚会说话，老爷就成天拿本唐诗对着你念。”

顾潜唐鼻子一酸，抬手揉了揉新民的头，笑着说：“民儿在这陪陪福爷爷好不好？”

新民终于把糖葫芦塞到了福叔手里，笑得心满意足：“好，福爷爷，吃，吃糖芦芦！”

福叔把小人抱紧，对顾潜唐道：“你就回去吧，既然要回去，也该收拾收拾了。”

顾潜唐点点头，把小盒子举了举：“那我替民儿谢谢福爷爷了。”

“谢谢福爷爷！”新民学着爹爹的样子说话，逗得他们都笑起来。

“东家，东家！”李路从院子里跑过来，在大门口站住，往这里面道，“福叔，东家！陆先生拍了急电来，你快看看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