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京墨喜欢这种宁静安然的时光,爱人的目光被自己紧紧地攫住,好像全世界她只看得见自己一样,那样专注而深情地描绘着自己身上每一分每一寸
一想到这,安京墨心里就感觉软软的、满满的、又涨涨的,又甜蜜又羞涩。
在日升日落、斗转星移的又一个轮回中,慕芷清收了画笔,颇为费劲地抱了抱沉甸甸的肚子,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好了。”
一秒如一日趴着丝毫没动的安京墨立马弹跳起来奔过来,关切地扶她去一
旁坐下,“累坏了吧?”
“还好。”慕芷清倒是站累了能坐着画,坐累了能站会,倒是他一动不能动这么久,“你也累了吧?你”
刚坐下的慕芷清抬眼瞄到他还不着寸缕,特别是小小墨还一直精神着,已经从专业素养中抽身来,就有些不好意思再直视,撇开眼,“你快去把衣服穿上!”
“画都画了你还怕看?”安京墨倒是不急,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抱着她意有所指地指指还精神抖擞的小小墨,俯在她耳边调笑,“你馋了它一天都不喂,它饿着肚子是坚决不会去睡觉的。”
“出息!”慕芷清恼羞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那么龌龊?!这是艺术,你没那乱七八糟的心思不就消停了?”
安京墨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刚脱衣服的时候,盯着我眼睛发光地吞口水的。反正我对着我老婆,心思纯净不起来。”
慕芷清恼羞成怒,“滚!不是你说肚子都七个多月了不能同房了吗?快歇了心思去穿上衣服!”
安京墨愉悦地低笑两声,亲了亲她羞红的脸蛋,才捡起衣服去卫生间穿了起来。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看见慕芷清捧着热水轻啜着,站在画架前端详着刚刚完成的画作。
安京墨走过去,从她背后轻轻地俯身抱着她,头轻轻地搁在她肩头,手隔着衣服轻抚着她那大大的肚子,跟她一起看着画里的自己,“原来我在宝宝眼中是这个样子的吗?”
画里人潜伏的姿态霸气优雅,浑身的肌肉紧绷着狩猎之王的力量感,那暴起的血管,好像能听到里面的血液在无声地咆哮,那蓄势待发的姿态、那阳光落在眼眸里流转出着纯净的犀利和凶狠,像是要随时爆出去咬破猎物的喉咙,让人似乎能预见下一刻他冲出去的迅速、以及猎物瞬间被逮住、被撕碎的血腥场面。
明明是一副让人忍不住屏息静气的静止画面,却无处不透露出即将惊心动魄的速度和危险,和一种让人由衷想敬仰臣服的强大。
而且,又从这强大危险中渗透出一种无可名状的美,是一种来自力量、来自雄性、来自健康的美。
这就是画家的眼睛,能从平凡的画面里捕捉出潜藏着的美。
不过,慕芷清显然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哪是我眼中的样子?我可是写实派!”
安京墨笑笑,也不反驳,亲昵地蹭了蹭她,美滋滋地欣赏自认为加了“情人滤镜”的自己,想到什么眸光微动,“那个、宝贝儿,咱们能打个商量不?”<!--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