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夏则一副坦然样,丝毫不担心可能会受到刺杀等事。迈着轻盈的步子在繁华街道上闲逛。
最受苦的还是林凡惜,挑着一担子的瓶瓶罐罐,每走一步都担心碰碎那些陶瓷制品。
林凡惜找了个地方摆好摊,寻夏坐在摊前,有些不解得问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陛下可以说些吸引路人过来的话,比如‘全西域仅此一只的七彩瓷罐’、‘绝版御用的瓷壶’等等之类,越夸大其词越好。”林凡惜笑着提建议,他到很想见识下四季国国君的口才如何。
谁知,寻夏竟然一句话都未说,就已经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林凡惜有些小失望,果然是自己低估了寻夏的魅力,他光坐在那里不动,凭那绝色的小脸就能形成一种诱人的气场,再想想当年自己打拼时的艰辛,真是感叹世道的不公。
“没能让陛下出丑,你很失望吧?”豆芽一脸坏笑得在他耳边问。
林凡惜连忙变脸,也笑着回道:“哪敢哪敢!”
“你哪有不敢的事,我觉得你就像个毒瘤,把你留在陛**边真是危险。”
“毒瘤……”
“我们陛下从来不会随便出宫,却因为听了你的三言两语,就出来冒险。”
“我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大能耐,能动摇陛下的想法。”林凡惜一脸正气得说着。
豆芽观察他片刻,也不出声了。
显然围观的人对寻夏本人,比对他的陶瓷品有想法得多。人群里竟然没一个人掏银子买物品。
“这帮人可真麻烦,都只顾着跟陛下搭讪!”豆芽愤愤不平着,他很不喜欢看着一群陌生人靠自己的陛下那么近。
自己却因为陛下说只想独自体验摆摊的感觉,而同林凡惜一起,被赶到了远处。
“恩,这样的确有些不妥。我去安排几个托儿吧。”林凡惜离开了一小会儿,随后又出现说:“安排好了!”
“那几个人可不可靠?”
“都是良民,不过会不会穿帮就不知道了。”
随后,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向寻夏的摊子前,开口前,特意回头冲林凡惜这边示意了下眼色。
“那人就是托儿?”豆芽问。
“对,他只要买了陛下的一个瓷壶就行,不过为了追求真实性,我让他以越低的价钱买到越好。当然,他事后得到的酬赏也越高。”
反正酬赏钱可以向国库报销,而这么做又不会失掉寻夏的面子。一石二鸟的点子让林凡惜很是得意。
五分钟后,托儿没完成任务,十分钟后,托儿仍然没完成任务。二十分钟后,托儿依旧没完成任务……
“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你没告诉我你们陛下的砍价功夫
竟然这么了得!”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大叔都快要哭了!”
“……”林凡惜用看烈士的眼神看着那个中年男子。
三十分钟后,烈士终于凯旋归来,怀里抱着战利品:一个七彩瓷壶。好似有些许泪花在他那深邃的小眼睛里打转,向两人丢下句遗言:“我再也不会干这种差事了!”猝然离去,连赏钱都忘了拿。
“下一个受害者什么时候出现呢?”豆芽完全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人是安排了,但林凡惜却四处环顾都找不到其他的托儿。“人都去哪里了?”
事情没有按照林凡惜计划的那般发展,中途居然杀出了几个土匪!
豆芽大感意外,向来对四季国的治安很有信心,今天第一次出宫,就遇到土匪。他立马飞奔至寻夏身边。
“陛下,你没事吧?”
“没事。”寻夏淡然得说着。
土匪驱赶了围观的群众,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人,大脚一踹,踢碎了几个瓷罐。
寻夏微微皱了眉头,这短短一瞬间的表情还是被林凡惜看在眼里,还在心想寻夏会怎么对付那人,却突然背脊一凉,被人连衣服带人得拎了起来。
“二当家,这小子也长得不错,干脆一起捉回去吧!”一个壮汉提着林凡惜,问那个土匪头头。
二当家默许了下,俯身准备抓寻夏的手臂,豆芽挺身挡在面前,随即被二当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豆芽嘴角泛出血迹。
寻夏只是握着豆芽的手掌,却一句话未说。
“陛下放心,我这颗小豆芽,会誓死保护陛下安全的!”说着,他从袖管里摸出了讯号弹,这是紧急时刻求救用的,只要讯号弹一出,密探侍卫必会前来营救。
但是,寻夏却阻止了他正欲发射讯号弹的手,并冲他摇摇头。
豆芽很是不解得看着寻夏。寻夏的笑暗示着,不用为他担心。多年的默契,让豆芽能读出陛下的此时的自信,却仍是读不懂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他就那么眼睁睁得,看着那群土匪带走了寻夏陛下和林凡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