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简直哭笑不得,突然回过神“忘尘!!”
忘尘道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慌,转身便往里跑。
三人齐齐追去,君沫半路突然捂住胸口,红色的光透过双眸,隐隐约约。强压着体内那股汹涌,再次跟上他们。当三个人踏入那道门时,顿时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当花嘤再次看清之时,她发现她身处一处高地,已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四周光秃秃的到处都是云雾,几处高山,唯她在的地方最高。不一会,远处走来嫡仙一般的少年,一身青衣,青丝微挽。他长得极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蝴蝶般魅人的唇,面若桃花,肤白似雪。手里拿着一只似曾相识的玉笛,缓步走来。待来到跟前站定,仔细端详着花嘤这棵树,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玉笛,双手交错,捏住笛身,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就这如此动听的曲子,其中却暗藏着强大的法力,花嘤只觉得浑身难受,仿佛哪里出了错,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错。不久一曲终落,少年嘴角流下一丝血迹。不露痕迹的擦拭,转身离去。
她试图变回人形,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不一会儿她听到破风踩云的声响,又是那名少年,不同的是他身着红衣,确确说是一件被鲜血染红了的衣袍。手里提着一把剑,静静的望着她,脸上没有了当初的风淡云轻,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又好像在寻找些什么。花嘤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听起来像是追来了许多人。少年回头望了望,再转身时,已是提剑劈向她,一剑两剑三剑……这棵树依旧屹立不倒,但早已是伤痕累累。花嘤瞠目结舌,她虽感觉不到疼痛,但依旧触目惊心。他“呕”的往地上吐了一滩血,他丝毫不在意,抬眸望去似乎看到自己的杰作,少年脸上才有些许的满意。少年又走了。
花嘤心里捏了一把汗,不会再回来了吧!这念头才起,远处便又出现了一抹红衣,少年面色苍白,眸里尽是悲伤与忧愁。花嘤心里暗道这莫不是遇到鬼打墙吧!这有毛病吧!反反复复他是跟这树有仇是吧?
鬼打墙?………幡然醒悟,自己此时不该在这里…
夜靈君耳边突然响起尖锐吵杂的声音,像是有无数个魔鬼在说话,听不清它们在说着什么。有呐喊声,有吵架的声音,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穷无尽…缓缓睁开双眸,一片漆黑。不受控制的躯体缓缓抬起手中的武器,看着手中肆意挥斩的武器,夜靈君有些讶异…是在南山塔爻神手中的那柄嗜魂斩!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有的被关在熔炉里,有的四处逃窜,有的被巨大的锁链捆绑着,被穿着官服的人用骨滕鞭抽打着…处处弥漫着阴深恐怖,他认得到,这里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这副身躯在屠杀着这地狱中的所有东西,又仿佛在这里头疯狂寻找着什么。夜靈君不知道这副身躯是否是自己的,又或许是…成为冰人前的夜靈君。
他走到一处漫山遍野开满艳红色彼岸花的地方,哪里出奇的静,没有任何生灵去叨扰…有一股声音在叫他离开…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
君沫站在一面镜子前,镜子不甚精致,简单的结构,没有过多的花纹在修饰。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绝美的面庞,勾人的桃花眼,漂亮的蝴蝶薄唇,面若桃花,在镜中轻笑。君沫伸出手想要触碰镜中的面庞…突然听到声响,是夜靈君与花嘤醒来了,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离开了这面镜子。
夜靈君伸手戳了戳眉头,刚刚从幻境中醒来,头还有点晕乎乎的。
“还好吧?”君沫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
夜靈君摆摆手,示意无碍。
“这里怎么有一面镜子!”花嘤噌的做起来惊呼
“玄冥境!”夜靈君听罢,抬眸才看见那面镜子,有些讶异,而后才明白过来“如此强大的幻力,早该想到是它。”
“原来是这个玩意儿在作怪!!杀了那么多人!!我要去砸了它!!”花嘤说罢,做势要冲过去。
“不可!”君沫赶紧上前阻止“它并未害人,只是遭恶人做利用制造了幻境罢了。”君沫又道“那些魂魄也并非是它吸食。”
“那……”花嘤嘟囔着“它也是助纣为虐嘛~”
“君沫,你莫拦她,菩堤老祖的仙器,启是她一个百年小树精能砸烂的。”一旁的夜靈君似笑非笑
“啊?”花嘤后退了几步…还好自己刚刚没撞过去
夜靈君:“妖道呢?”
“跑了。”
“欲意何为?”
“试图复活爻神。”君沫道
“爻神不死不灭,何需复活,”夜靈君嗤笑道“井底之辈。”
转而又看向君沫,眸中带着疑虑“你…可曾入幻。”
君沫不自然的扯出一丝笑意“比你们早醒一步。”
“无碍?”
“无碍。”
不过是想起来一些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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