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晓柔对自家人也这么狠。
确确实实是遗传她爷爷的啊,旁边的大爷在心里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真狠。
武二也是个狠人。
昨天下午小孙子几乎是拖着自己回来的,一检查,嗬,脚踝上那么老大一个包。立马涂上点药,把手搓热,在脚上一顿猛搓,给人家搓得吱哇乱叫。
如果不知道他二爷爷以前是个骨科医生,小珠再怎么不能走路,用指甲刨着地板也要逃出这么个魔掌。
可惜他就是乖乖待着的命。
搓完之后,好像确实消肿了不少,又好像是因为青黑色的淤血,显瘦,于是显得那包小了一些。
反正就不管啦,武二一脸无所谓:”每天晚上我再给你搓搓,你白天多去走动走动,不出一星期就恢复了。”
小珠欲哭无泪。
真的吗二爷爷?!多走走就能好吗?
他多想摇着他二爷爷的肩膀,让他对自己稍微上心点,现在的自己又热又累,脚踝到脚背都高高肿起,黑不溜秋的,里面的血管突突的跳动频率自己都感觉得到。
武二好像看出了他那点儿小心思,说:“以前那些患者也都这么疑神疑鬼的,不照样活蹦乱跳。”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武二摇头晃脑地说,小珠心里那个小人也跟着说了这句话,他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一想到这儿,小珠就委屈地吸着自己的皮蛋粥。昨天那个好大哥没有问题,二爷爷的球友人品都没啥问题,有问题的是二爷爷自己。
其实也确实,把小珠叫去当球童的是武二,最开始丢下小珠的也是他这个不合格的爷爷。
武晓柔结束了早餐,发现小珠刚刚挑完姜丝,现在才开始吃饭。
她跑去结账,又跑回来,和郝闲一样的自作主张:“我把我们桌饭钱都結了,今天家里没人,小珠你就在郝闲的店里待着吧。那些小鸟你会喜欢的。”
小珠从粥里抬起头,一脸呆滞。
再看对面这位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好大哥,和自己的表情确实神奇地同步了。
“一顿饭就让我带孩子?早知道多点一点了。”郝闲皱着眉自言自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