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释然摇头,轻声说道:“不要在这种地方说这个词汇啊。”
白晓桀:“那我纠正下,你看到什么了?”
卓释然继续摇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好想看到了我自己。”
这回轮到白晓桀去看,他没犹豫直接就把门打开了。主厅内瞬间一览无遗,除了一个贡台外,四面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尺寸各异的镜子!
“这……这么多镜子!”卓释然惊讶了,难怪他刚才恍惚间看到了自己,原来是墙上的镜子。
从大的试衣镜,到小的小圆镜,各种颜色款式都有。密密麻麻得被镶嵌在墙壁里。
卓释然:“不是说镜子在高桥村是不祥之物吗?为什么全聚集在祠堂里。”
白晓桀:“那帮村民的鬼话哪能信。”
卓释然皱眉看了他一眼,白晓桀连忙改口“好好我错了,在这里不说鬼字。”
卓释然凑近墙壁研究了一会儿:“晓桀你看,这几块镜子像是新弄上去的。”
细心查看后,卓释然发现了几块不一样的镜子,没有年代感,反倒是今年流行的款式,其中有一面镜子右下角还有激光打印的明星签名。
卓释然:“这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啊?”
白晓桀摇摇头,眼神朝贡台示意“去看看那个牌位。”
原本以为祠堂里供奉的应该是一个大家族,结果贡台上就孤零零得放着一块牌位。牌位上刻着两个字:郦容。
“听起来像个女人名字,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卓释然越靠近贡台,就越能闻到一股臭味。
“贡台下面好像有东西。你站这儿别动,我去看看。”贡台上遮着一块布,白晓桀上前撩起来往里看。
看着白晓桀微皱的眉头,卓释然好奇得问道:“你看到什么了?里面有东西吗?”
白晓桀又放下了帘布,双手拍了拍沾到的灰。“让她出来亲自解释比较好。”
这时,遮着贡台的布再次被拉开,这次是从里面被拉开,先是看到一只白得
毫无血色的手,然后从贡台底下钻出一个人。
是一个衣着褴褛的女人,出奇的瘦。手上脚上都缠满了绑带,貌似只剩下脸露在外面。
很多时候,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卓释然仍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面部严重畸形,大小眼很严重,右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上唇腭裂,下巴也有明显的歪斜。
女人从贡台下出来后,畏畏缩缩得不敢上前。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很害怕的样子。
突然!祠堂外墙的大门传出开门的声音。
女人惊慌失措得躲回了贡台下面。
卓释然也一时不知道是躲还是跑。他问白晓桀该怎么办。毕竟翻墙入院被人发现十分不光彩。
白晓桀不慌不忙得走出主厅,与外墙进来的中年男子打了个照面。中年男子一愣,看着莫名出现在祠堂里的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晓桀自称迷路了,误闯了祠堂。中年男子听后没有责怪的意思,让卓释然送了一口气。
中年男子说他是高桥村的村长,负责定期来这祠堂打扫。
白晓桀问起这祠堂的由来,村长告诉他们,这祠堂最初建于1942年,后来又陆陆续续翻修过几次。
那一年大饥荒,邻村都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高桥村的村民也都是快粮食见底了。就在大伙做好啃树皮的打算时,村里有个叫郦世宏的养殖户,贡献了自己全部的鸡鸭给村民。帮所有人熬过了难关。
大家为了感谢郦家,所以筹建了这个祠堂。
听完故事后,天色渐晚。两人跟村长道了别就往回走。
“我感觉村长刚才说的事情怪怪的。”卓释然回头望了几次,见真的没有人跟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想法。
白晓桀哈哈一笑“这么扯的故事,听过就算,你怎么还当真了。”
卓释然却在认真思考:“高桥村的大饥荒应该是真的,郦家帮助了村民,所以被建造了祠堂也应该是真的,不过总觉得哪里奇怪”
白晓桀:“70多年前的事了,就算真有其事,传到今天肯定会有出入。”
卓释然:“但我又感觉村长没想骗我们。”
白晓桀:“这才是最可怕的,这故事他自己都信了,所以表情没有破绽。”
卓释然点了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激动得回头说道:“我知道哪里奇怪了!牌位,是牌位!”
因为路窄,两人是一前一后走着的,白晓桀走在他身后,被他突然的转身差点撞到。白晓桀见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推理中,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轻轻牵起卓释然的左手“嗯,牌位怎么了?”
“一大家子人,但被供着牌位的却只有一个人!”卓释然果然没有发现白晓桀的举动。
“是啊,而且牌位上写的不是郦世宏。”白晓桀和他并排走着。
卓释然:“叫郦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了。”
白晓桀:“郦容。”
“对,貌似是个女人名字。”卓释然想了片刻,又说道:“还有那个躲在贡台下面的人,也非常奇怪,要不我们再去问问她?”
“现在?”白晓桀挑眉问道。
卓释然“额……今天好像有点晚了,明天我们再去一次祠堂!”
白晓桀:“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