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离巫不停拍打地面,双脚在空气中乱蹬乱踢,却始终着不上力。这女人清醒时太难对付,倒不如直接将她掐昏过去扛到负二层比较现实。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脖颈处的淤青刚刚浮现出来,楚晏清现在每呼吸一口气都伴随着极大的疼痛,他掐着离巫脖颈的手已经麻木,身体发出极限警报,他依旧咬牙顽强坚持着。
直到,“噗嗤”一声,冷刃入肉。
楚晏清感到胸前一阵冰冷感,尖刀的刀锋从后背刺入又从前胸窜出,这突如其来的冰冷中又夹杂了几分滚烫灼热,那是他的血。
鲜红色的血像喷泉一样,洋洋洒洒喷洒而出,落在他的衣服上,落在离巫扭曲的面颊上,落在周围灰暗不明的地面上。
薇薇将手从匕首上收回来,无辜地扯着衣服袖子:“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只是不能看你欺负妈妈,谁都不能欺负她。”
“你……”
楚晏清嘴里涌血,粘稠滚烫的液体似乎永远吐不完似的,他双目猩红,盯着从身后走上前的孩子,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中的愤慨和压抑愈演愈烈,楚晏清不甘心,难道这一次,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吗?
身下的女人推开他手忙脚乱爬起来,顾不得看薇薇一眼,踉踉跄跄往门边跑。不料刚跑出几步又退了回来,垂在身侧的手抖似筛糠,上下牙床因极度恐惧而发出咯咯的声音。
“是你……你……”
卢月冷笑,“我来找你了。这么多年的帐也该清一清了。”
薇薇追着母亲来到门边,一眼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猛兽面对她们而立,吓得尖叫起来。花豹金黄色的兽眸闪烁凶光,獠牙外露,呼哧呼哧喘着热气。
卢月拍了拍花豹柔软的背,轻声吩咐:“大猫,带她下去。”
花豹突然原地暴起,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咬住离巫的双肩,顿时血花飞溅,惨叫声四起。猛兽转了个身,用身体撞破石门,嘴里叼着半死不活的女人狂奔下负二层。
“妈妈——”
薇薇顾不上思考,连滚带爬跟着猛兽冲下了楼梯。
卢月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早已昏迷在地的卢诗涵,走过去慢慢扶起她。
“我来吧。”
卢笛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从卢月手里接过昏迷的人,搀扶起她柔软的身体,沉默着一点一点下楼。
房间内传来卢俊喜极而泣的声音,他从没想过此生还能再见到卢珊,哪怕是她的遗体。他将床上的人轻轻抱起,这轻飘飘的重量却在他心底重逾千斤。
卢月道:“楚晏清怎么样了?”
卢湛搀扶着楚晏清路过卢月身边摇了摇头,“失血太多,能不能活下去现在谁也不知道。”
负二层的牢门早已被人打开,米博彦靠在石壁上,目光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卢诗涵的昏迷只是因为不愿意面对,而对子人格进行整合这件事她还在冥冥之中控制着,这个意象世界到现在都没有崩塌就是最好的证明。
花豹将嘴里叼着的女人粗暴丢进冰冷的监牢中,自己也缓步踏进去蹲守在她身边。待薇薇哭着跑进牢里,卢月也赫然伫立在监考之中时,米博彦上前利落地锁了牢门。
米博彦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人到的最齐的一次,你们心里有什么怨怼不满,就在这里一并解决吧。”
米博彦转身走向卢笛所在的角落,俯下身来轻拍卢诗涵的肩,柔声笑道:“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我说话,我也明白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黑暗。如果能够一直将它藏好且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不失为是个好办法。
可惜埋葬对你来说,太困难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牺牲了太多。不管是意象世界里还是现实生活中,它都像梦魇一样时刻纠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甚至痛苦到想要结束生命。”
卢笛静静望着怀里沉睡都人,一向理性的她,鼻间也不由酸涩起来。
米博彦道:“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一个所有人拼尽全力付出代价换来的机会。
卢诗涵,你愿意面对梦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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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太拼了!揉揉肾~~
楚晏清OS:这就是你说的不用体力用脑子?
小米弟弟OS:我以为跟女人打架不能算数的,高估了你的实力,抱歉。摊手.jpg
楚晏清OS:呸!垃圾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