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绒软毛小皮鞭？红色低温蜡烛？项圈？手铐？这……这是什么情况？

喻川吞了口口水，碍于面子乖顺得没敢碰里面的东西：“那个……我记得这些东西之前我都是已经扔了的。你又买回来是想……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这些？”比起喻川的不知所措，程绪就显得自在多了：“我想过了，这游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我觉得还不错。我们可以再试试……”

喻川以为自己听错了，程绪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游戏，和他一起？他之前还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要告别BDSM了。

“啊真的……”喻川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程绪用手覆住了：“先说好，你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对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我就自杀谢罪。”

喻川欢快得像只豹子，二话没说直接将程绪扑倒在雪白的大床上。窗外的清风捎来花朵的清香，海鸥嘹亮的鸣叫响彻天空。半透明的白色纱帘遮去烈日滚烫明亮的柠檬色光芒，也遮挡住了这一室的旖旎风光。

程绪不甘屈就在他身下，索性推开喻川，翻身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喻川笑：“怎么，生气了？”

“那我念故事给你听，博士说了，你这种症状就是要分散注意力才行。”喻川从床头用手指勾过那本《围城》，随便翻了一页不走心地开始读，手上还不老实地在程绪身上摸来摸去。

“天空早起了黑云，漏出疏疏几颗星，风浪像饕餮吞吃的声音，白天的汪洋大海，这时候全消化在更广大的昏夜里，衬了这背景，一个人身心的搅动也缩小以至于无，只心里一团明天的希望，还未落入渺茫，在广漠澎湃的黑暗深处，一点萤火似的自照着……”

程绪看着眼前玩心重的男人，澄澈的目光里有片刻的释然。生活不就是这样，哪有人能完全不摔跤的，哪怕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只要心里还有那一点莹莹闪烁的希望，就总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

程绪俯下身子，在这清风和煦的夏日里，在喻川阵阵爽朗的朗读声里，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清甜与苦涩交织。

这就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