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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6月19日画作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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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北岭洗了澡,跑到阁楼去收拾油画工具。
陈默:“可别又搞得脏兮兮的,刚洗完澡。”
秋北岭:“我买到了味道很好闻的调色油,很开心,明天想画画!”
陈默:“调色油还有味道好闻的?”
秋北岭举起来一瓶给陈默看:“橘子味的!”
陈默看了眼,居然还认出了那么几个瓶身上的单词。
陈默:“很久没见你画油画了。”
秋北岭:“大部分调色油的味道,闻起来都想要呕吐。”
陈默低头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秋北岭笑了笑:“在法医面前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够资格,但是真的没人喜欢闻那种刺激性气体。”
陈默:“这本来不应该成为阻止你作画的障碍。”
陈默心里清楚,秋北岭是在经历了李霜的自杀之后,才开始抵触调色油的味道。
秋北岭:“关于材料的尝试,我刚上大学就开始了。油画,水粉,丙烯,蜡笔……每一种材料都有自己的特点,偶尔试试不一样的材料,还挺有趣。”
陈默:“但你似乎更偏爱有厚度和有覆盖力的材料……比如,你说过,你不画水彩。”
秋北岭:“在承认自己技法短板的同时,我也明白,这有心理上的因素。”
陈默:“是因为那种颜料吗。”
秋北岭:“不是。
“水彩是一种很奇妙的材料,液体流动,晕染,融合,一切绚烂与偶得性流淌其中,这是水的魅力,未知与不可控使它带来美感,也带来恐惧感。当我意识到画面已经不受控制的时候,我就会害怕。在练习时遇到过太多,这一点是我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我就不愿意画。”
陈默听完,愣了很久。他并不能切身地体会这种感觉。
秋北岭:“没关系,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