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瀚:“……”
白昼:“来我家坐会儿,你还没来过吧。”
许临瀚:“不行。”
白昼:“为什么?不是你说要送我回家吗?”
许临瀚说不出话,头转向另一边,跟在白昼身后走。
这所房子是白昼的父母留给她的遗产,房子并不大,但一个人住起来还是有些空荡荡。
许临瀚乖乖顺从,被白昼拽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里的情形,物品和装饰品很少,有一些相框里装裱着照片,有一家三口的合影,有她父母年轻时的合影,还有她小时候穿花裙子的样子……还有个人,许临瀚认识,是杨瞬永。
许临瀚端坐着,看着白昼从厨房给他端出杯水,冒着热气。他接过,闻了闻,没敢喝,下意识觉得白昼会在里头下什么药。
白昼坐在他身边,拿起另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问你一个很突兀的问题,”白昼忽然说:“临瀚……爱情与婚姻,让你觉得幸福吗?”
许临瀚被问得有些错愕,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白昼:“或许这些问题得请教你,毕竟你是经历过婚姻的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个铁憨憨,但好像并没有那么笨拙。”
许临瀚不知如何回应,但他对自己在恋爱方面的定位,确实是铁憨憨,很标准也不夸张的钢铁直男。
白昼:“之前同事们老是拿我跟你开玩笑, 我一直没太在意……后来我才觉得,我可能确实喜欢上了这个人。
“我也不清楚怎么样算喜欢一个人,可能真的就像我每一次感觉到的那样,有靠近他的冲动。
“我和杨都是不会谈恋爱的人,确立关系的时候在湖边争辩了一下午,坚决认为自己的这种感情不是喜欢,就这么有些青涩又小心翼翼地,过了大半年才敢牵手,连接吻都是大学快毕业了才鼓起勇气。”
白昼说着,朝许临瀚那边看过去。许临瀚一个激灵,身子情不自禁挪了挪。
白昼转过身,一只手扶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把他逼到沙发的角落:“有一个理论我深信不疑,好习惯就应该在小时候养成,小时候养成的喜欢,可能一辈子都难得改……临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保持着这样的作风,你不累吗?这早就不是在部队里了,你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这么收敛……”
白昼凑到许临瀚耳畔,他闻见一股香水味,比较陌生,似乎是上班时不会使用的味道,有些甜腻,像融化的牛奶糖。
许临瀚转过脸,不敢与她对视。
白昼:“害羞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我都不害羞。”
许临瀚:“白,别这样。”
白昼:“临瀚,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厌我……”
许临瀚听见这话,眼神有一丝黯淡:“我……你不知道。”
白昼放开了他,跪坐在沙发上。
许临瀚:“我……有一个秘密。
“二十年前,我杀过人。那时候,我在港原,我十岁,他十八岁。我把他……活活打死,没有人敢觉得,是我干的。
“我明白,有种情绪,叫仇恨。我也明白,杀戮,杀戮的……快感。
“就在刚才,那五个人,围攻你,我恨他们,所以……我打他们,我可以打他们……直到……死亡为止。
“每一次……有人伤害你,我会很生气,仇恨,冲动,无法抑制。
“你需要,被保护。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能……冒犯你,触碰你。现在,除了我。”
白昼张开双臂,环抱住许临瀚:“对不起,临瀚……我早就应该明白的……”
许临瀚轻轻握住白昼的手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
白昼:“让下属看见自己这么笨拙的样子,有些丢人。
“临瀚,我们早就不是年轻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昼伸手去解许临瀚衬衣的扣子,许临瀚一惊,一把抓住了白昼的手:“不行。”
白昼往许临瀚泛红的脸颊上吻了一吻:“我想看看,同事们传言里的八块腹肌。”
许临瀚抓着白昼的手不放:“刑侦科,个个都是。”
白昼笑了笑:“那就让我看你的发际线,选一个吧。”
许临瀚听了这话立马慌了,手微微松了松。
白昼:“头一次见你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可爱。”
许临瀚:“可以看,不要摸。”
白昼:“为什么?”
许临瀚:“怕痒。”
白昼说着就往他肚子上戳了戳:“你不说我也没想着要摸呢。”
许临瀚一个哆嗦,把被解开的衣服裹紧:“白,别这样,拜托了。”
白昼感觉到许临瀚已经快克制不住了,身体部位的变化肉眼可见。她又凑到许临瀚耳边:“临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装正经人不累吗?”
许临瀚声音已经 有些哆嗦了:“白……不行。”
白昼放开了他,许临瀚故作镇定扣好扣子,起身想要离开。
白昼一把抓着他:“别动。”说完走到阳台,收进来已经晾干的制服,坐在许临瀚身边,换了起来。
许临瀚疑心白昼想玩制服y,慌乱问道:“干……干什么!”
白昼:“出门。”
许临瀚:“出门干嘛?”
白昼:“买东西。”
许临瀚:“买什么?”
白昼斜眼看了看他:“你觉得呢?”
许临瀚:“穿制服……干什么?”
白昼:“壮胆。”
许临瀚:“我……”
白昼扣好衣服,回过头拉起许临瀚都衣领:“你不许跑,洗个澡,去房间里等我回来。很快的。”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