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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6月19日画作08(2/2)

徐凯:“他们唯一的交流可能就是去年的那次问话……但是我实在不觉得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要说是指使,这个方式的袭击……想要置人于死地未免有些风险。”

白昼:“那我再问你,为什么姓钱的对车祸闭口不谈,反而为我们提供工厂爆炸案的线索?”

徐凯捏着下巴沉思,许临瀚忽然发话:“他在寻求……庇护。”

徐凯猛然回过神,白昼点了点头:“有人要害他,他需要寻找一个合理的方式,也就是被警方抓捕关押,以此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至于为什么选择了小陈……可能真的的临时起意,也许他一开始只想袭击一个无辜路人,但他一想到袭警也许能关得更森严一点,他就这么做了……”

徐凯:“这也太……”

白昼一摊手:“我觉得跟工厂爆炸案多出来的那两具尸体有关系,他可能参与过那个案子,他是知情者,但谋划的人要害他,他给警方提供线索,希望警方能尽早抓到那个人。”

徐凯:“那他为什么不提供更多的线索呢?”

白昼停顿片刻:“因为……他知道的……也很少。”

——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秋北岭看见方怡推着轮椅走了出来,陈默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朝秋北岭挥手。

陈默:“怎么坐到那么远的地方?”

秋北岭扯着王柏舟的手臂:“跟王先生讲悄悄话。”

王柏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到陈默边上:“你这是要出门吗?”

陈默点点头:“出去一趟,占用方姑娘一点时间,北岭就麻烦你了。”

十月末天气有些凉,秋北岭跑进病房里拿出件衣服给陈默披上,向方怡嘱咐:“要照顾好陈先生哦。”

方怡笑了笑,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秋北岭回过头看向王柏舟:“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王柏舟:“我怎么知道。”

秋北岭:“那你觉得他们会去多久?”

王柏舟:“这怎么好说呢。”

秋北岭撅起嘴:“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嘛?”

王柏舟眯起眼,往秋北岭肩上拍了拍:“这有什么好好奇地呢,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情,我带你去附近逛逛吧。”

——

陈默对着笔记本发愣。方怡开着车,回过头问他:“还要采访下一位吗?”

陈默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太早,于是说:“不必了。”

一下午的时间,一共采访了三位画家,好在他们态度还挺好,见到方怡和陈默还挺热情,只是看着陈默歪着脑袋坐在轮椅上写笔记的样子稍稍有点受到惊吓。

方怡接着问:“您问到他们关于李霜先生的问题时,他们都说:‘秋北岭对他最了解。’为什么不直接问秋北岭呢?”

陈默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避免他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包括你,你今天听到的内容,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秋北岭。”

方怡停顿片刻:“……好,我明白了。”

方怡把陈默送回了医院,王柏舟和秋北岭这时候才回到病房不久。

陈默一进来就看见地上几个购物袋,问道:“这些是什么?”

秋北岭:“我跟王先生出去逛街了,给你买了几件衣服。”

王柏舟站起身准备离开,拍了拍秋北岭的肩膀,对陈默说:“你从小就挺节俭,现在有条件了就对自己好一点,买几件衣服,吃好住好,有空了就跟北岭出去走走,挺好的……”

王柏舟说完就打了个招呼带着方怡出了门,陈默愣在原地,先是反应过来“有条件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回头看了看购物袋的商标,想起来这附近是江城市消费标准最高的购物中心,然后开始头皮发麻。

陈默知道一点,王柏舟的家庭条件一直都挺好,父母都是江城大学的教授,书香门第且不愁吃穿。

秋北岭就更别提了,账上几个月转进来的钱,陈默得赚半辈子。

秋北岭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了!”

陈默回过神:“怎么了?”

秋北岭从包里翻出什么东西:“这个,王先生给你的。”

陈默接过来一看,外包装一片空白,看不出是洗面奶护手霜还是什么别的。

秋北岭:“他说是他们药学院自己做的东西,外头买不到的,涂在脸上手上身上都行,他说马上入冬了天气干燥了,要注意保养皮肤。”

——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那位面瘫老医生进了陈默的病房,扔给他一张处方,让他腾出房间,取了药就去办出院手续,回家静养按时用药不要剧烈运动就行。

陈默追问一句:“可以回去上班吗?”

医生也没问他上的是什么班,面无表情摇了摇头就走了。

陈默看了眼医生给自己开的药,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抄起秋北岭画画用的圆珠笔把上面的药名划掉了一小半,这才让秋北岭去取药。

秋北岭去办了出院手续,取好了药。好在药师没有难为他,看见处方被划得乱七八糟,只是朝窗口外的人看了眼,没多说什么,就把剩下的几种药递了出来。

秋北岭回到病房时,陈默正在艰难地换着衣服,秋北岭赶紧上去帮忙。

陈默咬着牙穿着,随口抱怨:“给我缝针的医生估计是新来的……这缝得也太丑了,还没我读书的时候缝得好。”

秋北岭当笑话听:“你感觉好些了吗,还有没有之前那么疼?”

陈默:“疼肯定是疼的,不过比前两天好太多了,幸亏我身体自愈速度还挺快。前几天真的疼得动都不想动……”

秋北岭帮陈默穿好衣服,又收拾起物品。好在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加上新买的衣服,一个行李箱刚好装满。

陈默拒绝了继续坐轮椅,决定试着自己走走路。于是他在秋北岭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走了起来,走了好大一会儿才从住院部走到医院大门口。

秋北岭走到马路边,试图拦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但等了很久也没有成功,于是和陈默一起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等夜深。

秋北岭:“今晚……去那里吧。”

陈默:“嗯?”

秋北岭:“我是说……要有个家,有家该有的样子,至少房产证是自己的。”

陈默抬头看了看天,没说话。

秋北岭:“我也很久没有去那里了,等你好起来,就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吧,我给你留了一个好大的书房,你所有的书都塞不满那儿……

“那是附近最高的楼房,那里也有好大的落地窗,还有前一任主人留给我的钢琴,我还能弹钢琴给你听……

“那里还有阁楼,被我布置成了画室,还有一个好大的天台,可以养花,喝酒吹风,还可以在万家灯火前亲吻你。”

陈默轻轻扭过头,看着秋北岭的眼睛。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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