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苑铭:“没事儿吧?”
江鹤:“没事”
周涛:“在山上有没有给我采点灵芝下来?”
江鹤刚想回复你个**山上哪儿有灵芝,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江鹤定睛一看,是校长的号码。
他不明所以地接了起来:“校长?”
“诶,是我,小江。”校长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感觉。
“您有什么事?”江鹤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校长道,”你能来学校一趟吗?“
江鹤疑惑:“这么突然,有什么事情吗?“
“哎,就是,昨天那个孩子,曾国雄和他母亲来学校了,说要找你。“
江鹤了然:“找我?昨天不是已经道谢过了吗?”
“不,不是道谢,是……”校长迟疑道。
“您就直接告诉我吧。”
校长心一横:“就是,曾国雄的母亲非说他儿子砍柴背的竹篓是你给偷走的。我跟她说,小江救了国雄,怎么可能拿一个竹篓,没到想她认死理,非说要你赔钱,太不像话了!”
“怎么会?”江鹤皱眉,“昨天曾国雄跟我说的是竹篓他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偷一个竹篓,但是他母亲一口咬定就是你拿的,我跟她解释了半天,她居然坐在地上哭,说我欺压百姓,还说了些难听的话,要找警察什么的,我都听不下去。要不是这件事实在影响了校园氛围,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校长说道。
江鹤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进展成这样,一时竟也被雷的体无完肤,张口结舌。
“她要我赔多少钱?”江鹤问道。
校长道:“我刚刚也问了,但她非说要见你这个‘小偷‘,我说什么她都不理会。”
江鹤沉默片刻,道:“行,我现在过去,给您添麻烦了。”
他腿还有些无力,但不至于不能走路,慢慢吞吞下了床,将任正清摆在桌上的药喝了。
这边江鹤刚把衣服穿好,任正清就推门进来了,手上拿着两份早餐。
他首先见到江鹤已经穿好了衣服不禁一愣:“你起来干嘛?”
随后又注意到桌上那杯药被人喝了,万般无奈道:“这个药是饭后喝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让你躺着还走来走去的,你铁打的?”
“难怪这么烫。”江鹤撇撇嘴。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比你躺着休息还重要?“
“国家大事。”
任正清将早餐“啪“一放。
江鹤心虚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神情严肃,不像是会随随便便放他走的样子。
其实告诉任正清也没什么,江鹤心道。但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过于担心,况且他一个医生,来这里是职务所在,被卷进民事纠纷就不好了。
于是他简单地修改了一下说辞:“校长让我去希望小学一趟,曾国雄母子要过来跟我道个谢,道完了就走。”
“道谢?”任正清脸色阴沉,“只是道个谢需要第二天走两小时路母子两冒雨特意过来一趟,且道了一声就再走回去?”
“这个……”江鹤脑袋转的飞快,”村里人的世界你不懂。“
“而且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江鹤在任正清开口前先发制人。
任医生选择性忽略。
他穿上外套,带上雨伞和雨鞋,不由分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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