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戏台子上刚好响起来铿锵的锣鼓声,赫连绒绒揉了揉眼睛,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双手抱上苏南的脖子,猫儿般蹭了蹭,撒娇的喊了声,“哥哥......”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让苏南仿佛酥了半个身子,再加上这里草垛堆的又多又密,有的还被猫狗或是被什么人钻了些洞,他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低低应了声,“嗯。”
乐器声吵闹声乱成一片,赫连绒绒在他怀里趴了一会才起来,好奇的问道,“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
苏南点点头,“咱们出去瞧瞧。”
夕阳正好,十里八村的人都挤在一大片空地上,有自带小板凳坐在前边的,有爬树上远远瞧的,也有像二蛋那样骑在他爹肩膀上的。苏南没瞧见他娘和苏铁子他们,身边尽是些陌生面孔。
他想了想,便蹲下身子,“绒绒上来吧,哥哥驮着你看的清楚些。”
赫连绒绒正好疲懒的紧,便趴到他背上,说话的声音淹没在人声里,“我最喜欢趴在你身上,比睡软床还舒服。”
苏南没听清她说什么,双手扶着她两条细腿直接驾到了自己肩膀上,赫连绒绒惊叫一声,然后喜不自胜,苏南哥哥真的好高呀,她都有点找回以前在合欢树身上的感觉了。
苏南哥哥就是大树,自己就是他身上的一朵小绒花儿....
随着一句响亮的“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护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台上伴奏声响起,几名身着戏服的角儿开始唱起了《长坂坡》,讲的是三国名将赵云单骑救主的故事。
一曲终了,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赫连绒绒不知觉看的入了迷,苏南饶是身子壮力气大些,眼下也觉得肩膀脖子有些酸痛。
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台上的帘幕已经拉上了,四周也点起了灯笼,待会应该还有一出《西厢记》,苏南在书上瞧过这个,讲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苏南哥哥!”赫连绒绒终于回过神来,脚蹬了两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旦角儿们要休息,台下的观众也该活动的活动,该上茅厕的上茅厕,议论纷纷的周围顿时又嘈杂起来。
苏南拉着她挤出人群,回了那处草垛下边,果然清净了些,问她道,“你渴不渴?想不想上茅厕?”
张家村有个跟他一起打过猎的大哥,去讨杯水应当没问题。
赫连绒绒摇摇头,坐在干草上打了个呵欠,“我不渴,就是有点困,哥哥能不能让我靠一会?”
苏南轻笑一声,在她旁边坐下,拍拍自己的肩膀,“靠吧,小绒猪。”
“嗯?”赫连绒绒疑惑的看向他,“哥哥为什么叫我小绒猪?我很胖吗?”
“这个……”苏南挠挠头,心里暗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傻丫头,“小绒猪”是爱称啊!是昵称啊!
书里不都是这么称呼心爱的女子的么?啊呸,什么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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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么完美的草垛子不发生点啥,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