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又没有指名点姓,怎么就和你有关了?”
“那,就是和柯然有关?既然和他有关,我爸爸怎么参与进来了?”
“我说了这是我和客户之间的秘密,不方便透露。咱们聊点别的。”
袁彻知道自己一定问不出来,虽然庄亚楠说话听上去很随意,但嘴却很严。可这句保密的话多少又透露了一些信息,这件事应该是和他们两个人都有关系。不会真的要把他们都掰直了所以联手吧?袁彻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很靠谱,可要想知道真相,得先让她放松警惕,或许能不小心说漏一些。于是袁彻换了一个话题,他想到了柯然:
“你刚才说钻研创伤心理?你觉得一个多重人格的人,是不是心理创伤造成的?”
“那是肯定的。正常人都是只有一个完整的人格,很强烈的刺激才会把人格分裂开。多重人格是人在受到严重创伤后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你认识这样的人?”
“这个也是我的秘密。”袁彻回敬了一句。
庄亚楠耸耸肩,撇了一下嘴,当袁彻是承认了:“你很走运,据我所知全世界范围内得这种精神疾病的人都屈指可数,这样的人出现对研究心理学的人来说就是宝贝。虽然这么说有点不人道,但对做研究的人来说确实如此。”
“能治好吗?”
“那要看情况,我也说不准,我认识一个对多重人格感兴趣的人,你可以去问他。”庄亚楠翻了一会儿手机,然后抬头,伸手到袁彻面前:
“手机给我,我加你微信,把他的名片给你。”
袁彻看了看伸过来的手,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她。
“你可以去找他,他很忙的,需要提前预约,你可以提我,不过不一定有用。我和他只是几面之缘,他不一定给我面子。”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那个女助理的住处,袁彻在出发前联系了一下陈锋,他也正在去往女助理家。听他电话里说话的口气有些急躁,因为他之前去余光家就扑了个空,其他两个工作人员的家人也都说她们不在家。
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女助理家门口。
袁彻解释了一下庄亚楠的身份,陈锋又不禁对她多看了两眼。
像袁彻预感的那样,他们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人回应,直到把邻居都敲出来了,说那个女人哼着歌出去了,穿的花枝招展的。
工作室没人,所有工作人员都出门,还打扮了一番,这是要聚会的意思。
袁彻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他马上联系技术科,让他们追踪一下这几个人的电话,保险起见又联系了天网中心让他们从这家门前为圆心查找这女人去了哪里。
聚会的流程通常是先吃饭再唱歌。看这个时间先去吃饭的可能性很大。作为一个知名作家一定不会去路边小店,他用搜索了一下周围几家大饭店,让陈锋查一下和这几个人住处距离相近的大饭店,最后锁定了三家。
刚刚锁定位置,技术科打来了电话,让他查的几个手机都已经关机,无法锁定位置。
陈锋和袁彻面面相觑,如果说一个人的电话没电了关机可以理解,几个人的电话都关机了,有些说不通。
电话锁定无望,只能靠逐一排找,电话的关机让袁彻更加紧张,如果余光真的是那个杀死林强的人,需要被灭口的人似乎不止林强一个。
可是这个余光会做这么大的手笔吗?一个工作室的人要是都出了事,他的嫌疑岂不是更大?
带着焦虑和疑惑,他们把三家饭店都跑了一遍,没有找到这群人,天网中心的人说女助理坐地铁离开了,具体在哪一站下车需要再逐一核查。这个时间是地铁最繁忙的时间,要从庞大的人流里找到一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
袁彻仔细查看了一下地铁的路线,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地铁沿线,圣帕KTV。这个是余光曾经去过的那家。如果他们不是去吃饭呢?直接去KTV再点上点吃的,加上一些外卖也不是不可能。
他把自己的设想告诉陈锋,陈锋表示同意,于是带着有些懵的庄亚楠出发去圣帕KTV。
车子陈锋开着,他和庄亚楠坐在后面。袁彻的大脑疯狂转动着:如果余光是终结者,那么他到底为什么杀死丑双,或者说丑双到底做了什么让余光不惜痛下杀手?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见到丑双的情形,回想之前从他家人和余光的助理那里听来的关于丑双的描述,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忽略了的。
看着身边坐着的庄亚楠,袁彻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还记得,在签售会那天,丑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你觉得有哪些话会引起余光的注意,让他露出那种怀恨的眼神?”
庄亚楠仔细回想着:“那天,他只是说了一些关于书的内容,好像说自己看过他所有的书,喜欢那个叫唐果的角色,问起书里的事是不是都是作家经历过的。”
袁彻也想起来,丑双似乎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难道《苦涩的糖果》这本书就是余光的杀人动机?袁彻打电话给刘灵玲,那边很快接通电话:
“灵玲,你看过《苦涩的糖果》这本书,大概给我讲述一下内容。”
刘灵玲那边打断了袁彻的话:
“头,先听我说。我们查询林强的行踪发现,林强原来也在查余光。他原来是一个无证的私家侦探,在网上发出广告的那种。我看了一下他记录的资料,在林强的记录里面有一条写着CS,目标是YG,我怀疑丑双曾经找过他让他调查余光的。然后查了一下林强的账户,果然有一笔钱前不久汇进来的,发款人是丑双。”
“一个书迷对自己喜欢的作家想要刨根问底,引来杀身之祸?刘灵玲,你去申请一下搜查令,余光现在作为重要嫌疑人,我们要搜查他的工作室。”
袁彻挂断电话,脑子里的一条条线开始连接起来:余光对手稿的重视、他的模棱两可的过去,终结者来信和盛光年的笔迹相同,最后停留在丑双问的那个问题:书里发生的事余光是不是经历过!
余光难道就是盛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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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是严重拖延症患者,又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