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军呢？”乔策问。

“私军最后处理，我先观察他的反应。如果发现势力被除能收手遣散最好不过，如果没有，我再对付。”

乔策点头：“那你歇会儿，我来总结一下。”

慕临安从不跟他客气，低头就开始吃东西。乔策拍了拍手：“好，从头说一下顺序。”

“首先，临安提及武举，宣澜挑起清理积弊的话头，思涯举荐使戈者并得到去庆州的机会，临安对付凌辔营。他们到达之际应是武举人才开始安置，江城军解决，然后是凌辔营，期间北崖山蹲守。两处解决之后青枫军开始动作，萧无轩接连失去势力会亲自前往，而后顺理成章。”

“嗯。”慕临安表示完全正确，“都记下了？”

顾思涯和夏宣澜点头，秋问羲道：“乔策和我？”

“京中的异动你们注意着就是，与计划偏差之处见机行事。”慕临安道，“秋家不宜卷入纷争，问羲别用家族力量。乔策能把握程度，但自己小心些别被人盯了。”

秋问羲叹了口气：“各自珍重，平安归来。”

吃完了饭，几人各自散去，慕临安与顾思涯同了一段路。

“若全部成功，这一浪便翻不起来。”慕临安却有些忧心，“但这一动手，党争可就加剧了，后续也许更凶险。”

“早晚的事，而且昭王说了能对付，你也别担心。况且是我们占了主动权，总归好一点。”顾思涯颔首，“私军非同小可，必须动手。”

“我明白。”

“不过，我倒是想问……”顾思涯停步，展开一个带了玩味的笑，“你什么时候去的平州认识的北崖山弟子？”

慕临安哭笑不得：“我没去过平州，是有一回遇刺，他们来这儿拜访关河表姨母，遇见了救我一次，就结识了。”

北崖山弟子常来归雁拜访，碰巧遇上慕临安也是几率不小的事情。

顾思涯听完却沉默了半晌，才道：“对不起。”

饶是一贯心有灵犀，慕临安乍一听这没头没脑的道歉也有点发懵：“什么对不起？”

“我常征战在外，无法护你周全，对不起。”

慕临安失笑：“怎的今日又糊涂起来。你听着，江山完璧是你的底线，亦是我的，边境有战，前去征伐是你之职责。不用觉着抱歉，你该做的我自然是懂的。”

他想了想，又笑道：“况且……我也不是易碎的瓷娃娃，需时时护着。”

顾思涯忽得一脸认真：“我乐意把你当瓷娃娃护着。”

慕临安脸上骤然红了：“什么话都拿来戏弄我！”

“我说真的。”顾思涯莞尔，“可没对外人说过。”

“你如此还不如小心护着自己不受伤我更开心！”慕临安面上又烫几分，丢下一句转身就逃。

看他急步走开，顾思涯便笑了，清俊的眉目一片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