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记起来了,儿臣昨天是有写策论的,在含元殿跟着三哥一起写,后来去母后宫中用晚膳,就没带,早上是让三哥给我带的策论,所以,我相信三哥嘛,所以就没在意。”萧元景趁热打铁,连忙跟皇帝解释道。
皇帝看了看萧元景,又看了看萧元恒,不禁皱眉:“那你刚才……”
萧元景顺势挽住皇帝的手臂,跟爸爸撒娇道:“儿臣不知道三哥拿错了,可是儿臣觉得今日另有一番感悟,比昨日的好,所以方才儿臣只是说了今日的感悟,可儿臣说的却是句句属实。”
萧元恒望向萧元景,神色有些慌张,连忙道:“你何时让我给你带的策论?”
萧元景笑道:“三哥你怎么这样啊,昨天下午回宫以后我可是跟你去了含元殿,立冬可以作证,元辰也可以作证。”
萧元辰望着萧元景,连忙点头:“是的父皇,昨日我也在。”
萧元景连忙松开皇帝走向萧元恒,背对着皇帝淡下笑脸:“三哥,你早上来的时候就是给我一份空白的策论,三哥是疏忽大意呢,还是故意所为啊。”
萧元恒瞪着他,却只见萧元景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从他的袖中将藏起来的策论取了出来,随即才扬起笑脸转身看着皇帝:“父皇你看,我的策论在这儿。”
萧元景笑嘻嘻的拿出策论后交到皇帝的手中,皇帝略带疑惑的接过萧元景递上来的策论,又瞧了瞧另外一边的萧元恒,却也没有打开策论,只是负手将策论握在手中,转身走回去坐到太傅的位置上,神情凝重。
皇帝:“关于策论的事,朕不想多问,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可朕就一句话,你们都是朕的儿子,都是大梁的皇子,日后都是要为大梁出力,为百姓谋福祉的,明白了吗?”
看着皇帝突变的脸色,萧元景知道皇帝是动气了,瞧见自己的儿子之间钩心斗角,他这个做爸爸要是乐见其成就有点渣了。
萧元景立马道:“父皇,儿臣一定会跟兄弟们团结一致,为大梁江山出力。”
紧随其后,其他几位皇子也连忙朝着皇帝行礼,做着承诺。
可皇帝却还是不太满意,起身道:“景儿的策论虽然是空白,可随后的给父皇的策论,父皇很喜欢,至于元恒,粗心大意,将兄弟托付的事都办不好,日后何以担当大任,传德殿中去跪着思过,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到底在哪儿。”
萧元恒垂首轻咬着下唇,虽然对萧元景有诸多的不满意,可还是抱拳回答着皇帝的话:“儿臣谨记。”
皇帝随即起身,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朝着崇文殿外走去:“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们便各自退下吧。”
皇子们送走了皇帝,可就在皇帝离开后不久,萧元恒便是一脸厉色直视着萧元景:“萧元景!你什么意思?”
萧元景回首看着萧元恒,将萧元辰也护在了身后,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
萧元恒指着他怒道:“你何时在我的含元殿写过策论了!”
萧元景挠了挠头发,得意一笑:“我既然没有三哥的含元殿写过策论,那为何我的策论会在三哥你的袖中呢?”
“你……”
“三哥与其生我的气,不如想想你自己为何要藏我的策论,想看我被父皇责罚,既然自己用心不纯,如今自己被罚便是自食其。”
萧元恒随即便想要冲上前去拽紧他的衣领,却被萧元齐拦下,萧元景倒也不怕事,此刻却是潇洒自如的抱起了铜锅,昂首一笑:
“与其跟我争吵,三哥还是想法儿让父皇消气吧,毕竟在父皇眼里,我给你留足了面子,没有揭发你私藏我的策论,而是说你马虎大意,如果我直接告诉父皇你是私藏我的策论,只怕三哥便不止是在传德殿跪思己过。”
瞧着萧元景那副趾高气昂是样子,萧元恒恨得牙根都是痒的,只可惜萧元景最后那轻蔑一笑,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崇文殿。
萧元齐看着萧元恒道:“三弟莫气。”
萧元恒却是一把将他推开:“若非是你昨日说的要对他小惩大诫,我今日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二哥现在叫我莫气,方才为何不为我辩解两句。”
萧元齐道:“三弟,为兄只是说说而已,谁想你当真了。”
萧元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随即招呼过萧元贺一道,头也不回的离开崇文殿,只留下萧元恒一个人,在崇文殿中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