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老板乐得嘴都咧到耳根了,见他挤进人群拉了小肥羊就要走,忙出声挽留:“诶诶诶!这位先生刚才输的那把还没给钱呢!”
斑一摸口袋,出来匆忙没带钱,冷着脸坐回柱间原本的位置,微抬下巴道:“我来。”
老板谄笑着搓着手:“赌注?”
斑把随身携带的胁差往桌上一磕。
短刀触手古朴沉重,刀鞘上刻着族徽和铭文,刃面锋利雪亮,两侧有短而浅的血槽,一看就是把价值不凡的武器。
老板眼睛一亮,示意手下开局。
只穿着贴身里衣的柱间从挚友突然出现又突然上桌的短暂震惊中回神,见对方都把一族族长的身份象征摆出来当筹码了,忙道:“斑……”
斑喝:“闭嘴!败家子滚一边去!”
柱间:“QAQ!”
就在柱间蹲在旁边消沉的一小会,斑噌噌噌连赢数把,赌场出千的小手段怎么瞒得过瞳术大家的眼睛,对方不仁也别怪他不义,写轮眼直接大方开出来作弊。
有意见?好,一眼瞪回去,不服来战啊?
倒也不过于欺人太甚,斑在踩到赌场老板底线之前见好就收,把刀别回腰间,衣服丢给脚边种蘑菇的某只,抓起桌上的钱票胡乱往怀里一塞,在一大帮人的目送下拍拍屁|股走人。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刻意放慢脚步,果然柱间很快从后面追上来,哥俩好地搭住他肩膀:“谢啦,斑,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嘴上说请客,最后其实还是斑给的钱,不过看在赢的钱基本都是柱间输出去的份上,也勉强算得上‘请’了。
两个人说是相识已久的老友,却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融洽平和地面对面坐着喝酒。从这些年各自的生活谈到弟弟们,话匣子打开了,酒也不知不觉一杯一杯往下灌。
柱间放下杯子,因为醉意眼神已有些朦胧:“说到扉间,斑,我有些对不住你。”
“什么……?”斑揉着额侧含含糊糊应,“他捅泉奈和太阳那刀吗?……不怪你,泉奈——唔,泉奈的伤还是多亏你治好的呢。”
他记得那段时间族内的医师对泉奈的伤势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伤口一天天恶化下去。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他某天取饭回来,发现房里的重伤员已没了踪影。
同样受伤的太阳宣称自己去‘取天地精华疗伤’后失去音讯,剩下的泉奈又离奇失踪,可想而知兄长的心情。
紧接着没过多久,千手一族送来了泉奈的发带和一封停战协议。
当时的斑震惊、焦躁、暴怒,而又无可奈何。
他一度以为是千手故意绑架幺弟以逼迫他妥协,然而后来得知柱间也是为救泉奈才做出的无奈之举——毕竟以泉奈的性格,是宁愿死也不会自愿接受千手的救助的。
是啊,这么一想,柱间是个多好的人,宁愿受着误解也要救他的弟弟,更别说在当时那种宇智波明显劣势的情况下被迫签订的盟约,并无任何污蔑性的不公平。
斑眼神微动,不知他心中所想的柱间则斟满酒,示意性碰了碰他手里的杯子,道:“不全是那事……嗯,太阳是个好孩子……”
听到另一个弟弟的名字,斑又想起那双狡黠的眼睛,太阳的嗓音圆滑、轻柔宛若蛊惑:“大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的目光落到对面那人脸上,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硬朗线条,此刻成熟男人的两颊带着微醺的红晕,正持着杯子往嘴里倒酒。一滴酒液顺着唇角溢出,越过下颌,划过随着吞咽微动的喉结,落入被扯开的衣服领口。
斑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烧酒度数过高,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