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策沉吟片刻,脑中闪过数人,道:“眼下,与袁绍最想对的,怕是袁术,莫不是如辽东公孙度那般,是受了袁术指使?”
郭嘉摇了摇头,亦是有沉思之色,道:“你看,李儒刻意说起,荀攸此人,素有胆识,更能看破大势,便是当时在京城中,尚且不去投靠了袁绍,如今屈身在袁谭麾下,以袁谭这等庸人,只是以礼相待,便让荀攸投靠,岂不是有些古怪。”
刘策迟疑道:“那,奉孝可曾想到,荀攸是受了何人所托?”
“不知!”郭嘉叹道:“这等想法,不过是我私下推断,想来,以李儒之能,既然明以站在袁谭的立场,若是荀攸真的虚以委蛇,以后多半会与李儒多些联系,这等事儿,暂且可不用管些,哎!仲业,渔阳郡的战讯,你作何想?”
涉及战事,刘策变得严肃许多,沉声道:“若是我猜的不错,应是乌桓部有了异动,怕是以渔阳郡为诱饵,让我派士卒增援,好让新州再空虚些,蹋顿,终究是忍不住了。”
“好!”郭嘉抚掌赞道:“于战事上,仲业果然细致分明,若是有必要,可使人去辽东,让小黑暂且缓了平复辽东,可防卢龙塞的胡人,唉!我这想的,怕是有些多余了,有太史子义在辽东,又怎会有了闪失。”
“这辽东,既然当日我答允了小黑、贾诩,不牵扯其中,那就让他们自行了断,不过,我始终觉得,乌桓三部,定然不是一心,当日我送了楼班去见苏仆延,却没有见到上谷部难楼,眼下渔阳的异动,也不知是苏仆延,还是难楼所为。”
言及乌桓部,刘策多有些担忧,毕竟乌桓三部,属苏仆延最为薄弱,而蹋顿有八千余部,难楼有九千余部,以乌桓全民皆兵的状态,可是要面对最少三万的乌桓骑兵。
郭嘉看到刘策忧心,想了片刻,忽而道:“我在燕国时,曾见过卢植的弟子刘修刘德然,此人便是与苏仆延、难楼为盟约的主事人,我看刘修的心意,想亲身去缓和乌桓与幽州的关系,若是时机恰当,说不得可以让刘修说服苏仆延,便是苏仆延作壁上观,对我等也是好事!”
“这…”刘策有些迟疑,毕竟,众所皆知,卢植一直在排挤刘策,身为卢植的弟子,刘修多半不敢违逆了卢植心意,不过,想起,当日在燕国城,刘修一人一剑,在郭援众人身前亦是毫无惧色,形如郭嘉所言,倒是可以尝试,“要不然,我亲自与刘修说个明白?”
“这怎么行?”
郭嘉笑道:“如今你正在诈伤,岂能功亏一篑,你我出面,反而有些不美,李儒不是在燕国正在休养嘛,刘修与李儒没有交情,还会替李儒出面,若是有李儒去陈说,多半会有奇效,我这就给李儒回了书信,想来李儒之能,定能劝得刘德然!”
刘策觉得郭嘉说的,十足在理,虽然对郭嘉不必说些谢意,终究有郭嘉在身旁帮助自己,很多事情,也变的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