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没有!哈哈,田校尉误会了!”
刘策摆着手,笑道:“只是这几日,这新州又受到南匈奴的滋扰,刘冲如今正在探查,怕是这南匈奴,亦是与蹋顿有些关联,我之所以坦然,是为觉得,乌桓三部,对于幽州来说,终究是一场祸患,若不是清除,时而威胁着幽州边陲,若是能在今朝灭了乌桓,也好不虚枉了此生。”
这番言语,虽然慷慨,但是在场之人,皆知乌桓在幽州以北,纵横多年,自汉朝新立时,便祸害汉边境,若是能轻易剿灭,历代名将如何不去为之,且看这蹋顿、楼难,没有在新州新立时滋扰,其中纵然有赵云守护缘故,更多是在等着时机,好得了最大利益。
经年秋收时,是乌桓坐骑体肥膘壮时,又是汉人的粮食收获,新州又是从蹋顿手中抽离出来,恐怕最急于攻破新州的,便是蹋顿,这今年,乃是至关紧要时辰。
赵云肃色而起,拱手道:“云愿领一军,为将军调用,虽万死不辞!”
田豫缓了一线,亦是颇为庄重,道:“愿随同将军共战,以保新州、上谷郡。”
张燕方才在想着乌桓事,一时走了神,听闻赵云、田豫两人立志,附声道:“我是这新州刺史,这里的都是我从黑山迁徙来的百姓,既然他们信我张燕,我也绝不会让他们受了损伤,否则,便是死了,我也没脸去见人。”
对于赵云、田豫、张燕三人,刘策心中十足信任,如今虽有心志,忽而听田豫说起楼难事,更给刘策增添了负重,新州新立,本就是行险之举,亦是为了搏一个堂堂正正的声名,原本在刘策设想中,不过蹋顿这一部罢了,可如今,只算上楼难部,便多了近倍,至于南匈奴处,尚且没有些了解,不管如何,终究是越来越艰险。
然则,天时地利人和,凡以事在人为,如今,新州有黑山百姓近十万众,若是李儒能够保证供给,说不得能在三月之内,筑起防线,甚至于调派其它城池的守军,好做为援手,只是如此做了,怕是整个幽州,都要处于空虚状态,根本无力再应对诸如先前袁尚北上的战事。
这等判断时局,非是刘策之长,想来要问计于郭嘉。
刘策压抑住心中的忐忑,再与赵云、张燕听田豫说起塞北部落之事,而以田豫言语,若是拉拢这些依附幽州、上谷郡的胡人部落,或许也会得了援助,其中关节尚要再行定夺。
原本这些事,已让刘策烦心了,而三日后,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却是从黑山迁徙到新州的百姓,突然被人半途阻断,如今正受人围困,那些有幸逃回的人,立即来新州处搬救兵了。
而细问之下,刘策才知晓,这或许不是针对黑山百姓,而是针对有意归附新州的杨奉,此行正是杨奉的白波军,随同黑山百姓一同北上,如今又被一同受困。
据禀报之人说,那追击之人,是一队凶残骑兵,为首的头领,名唤作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