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刺史,亲自前来,刘策有失远迎。”
刘策也未站起身,依旧坐在地上,仰望着张燕,笑着喊道。
“哈哈!这新州刺史的滋味,硬是要的!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张燕一脚把围在刘策身旁的麾下踢开,再一屁股坐下,接过刘策递过来的水囊,喝足了水,才爽快许多,再尔道:“再等十几日,就成了村落,此处挨着山远些,若是要运来大块石料作为城防,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冲在一旁斜着看了张燕一眼,显然有些不屑模样,嗡声道:“要是再来一条水,将城前拦腰截断,那岂不是天时地利占尽了,啧啧!张刺史,若真有这等便宜事儿,皇帝老儿会这么便宜的让你当了这个刺史?”
张燕也不气恼,面色喜着,再指向刘冲,哈哈大笑,道:“这蛮子,心中羡慕的紧,羡慕我这个刺史,哈哈。”
出塞的这段时日,张燕与刘策,刘冲日渐熟悉,与刘冲较量过力气,张燕稳稳落在下风,刘冲心性本就爽直,与张燕颇合,以至于两人说话间,时常插科打诨。
显然,不管是刘策,刘冲,还是张燕,都对这个新州刺史的官衔没有太多的在意。
眼看着刘冲被张燕挤兑,却找不到什么言语反驳,刘策唯有会心一笑,转而问起正事。
“前方,可曾有什么情况?”
张燕也收敛了神色,恭然应道:“回禀上师,我带人看了方圆数十里,除了往日见到的那些零散牧人,倒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既然前几日,发觉了乌桓的骑兵,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既然没有再见到,我们时常堤防着些。”
刘策直望着张燕,想了想,还是觉得将话早说清楚好,便沉吟道:“张统领,我虽算是受了张角衣钵,为了免得让旁人疑惑,还请张统领以后莫要再唤我上师!”
张燕浑然没有迟疑,连连点头,笑道:“我是叫的熟悉了,以后注意些,嗯,以后我跟他们一般,唤你主将。”
“哈哈,如此甚好!既然前方安全,那就趁着天色,再搬些东西,要是落了雨,可就要耽误几日光景了。”
刘策站起身,眺望着远方,再尔朗声说着。
身旁随军的骑兵将此当作号令,便可间站起身来,跟在刘策前行。
而远一些的,仍旧翻着泥土的黄巾军百姓,好似没有听到,以及埋头与泥土较劲,这顿时让张燕觉得面上子挂不住,一手扯着马鞭,在空中熟练打了个响,空中嘟嘟囔囔的骂道:“你们这群没眼色的蠢物,见到田地跟见了亲爹娘一样,都快给劳资回来,干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