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为了袭灭公孙瓒,刘和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兵力,刘策看到刘和来时,就担心燕国有事,如今真的出了变故,距离燕国最快也需要两日,刘策当即见过刘和,以骑兵先行,好尽快援助燕国。
诛杀了公孙瓒,刘和原本志高义满,陡然听闻燕国事,也是慌了阵脚,待听了刘策请求,当即应允,又让尾敦引着戍军起兵,跟随刘策同去,至于高顺陷阵营,还有刘和统领的步卒,则加紧速度,跟在其后。
几日前,燕国仍是一片生平祥和的安泰模样。
其实,自从入了春,刘策平定了邢举戍军,连同着小黑刘冲,在燕国城中砍了数颗脑袋,仍旧让燕国城的许多人记忆犹新。
不过,对于燕国城中百姓来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安分守己下,掉脑袋的事情,可谓是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刘和带走燕国士卒时,根本没有想过燕国会有什么变故。
在另一个角度来看,正主刘和不在,这些有小想法的,再怎么闹腾,又有什么意思。
就跟主人不在屋中,小贼趁机进入家中偷窃一样,算不得什么本事,与主人也毫发无伤。
燕国城中,平日流值的守卫,在街道上已经看不到许多,甚至于城墙城门名义上守城的老弱病残,便是百姓们看到,也不以为然,这些人若是真打起仗来,只能算是人数,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然而,看到了归看到了,与百姓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城中百姓也就将他们当做守卫,依旧守着规矩,好给他们表明自己是守规矩的良民。
这一日,长夜当风,落月无瑕。
戏忠正在院中守着绿衣,给绿衣以碗勺喂些补品,忽而听到院子中一阵慌乱,随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
“戏先生,快随我躲避!”
人未至,声音先传来,倒是可以看出其人实则着急。
见到宋珪进了屋子,戏忠才放下了碗勺,站起身来,缓声道:“何事?”
宋珪看了躺着的绿衣,犹豫了一下,再看到戏忠没有私下里听问模样,当即道:“渔阳郡的邹丹领着兵马来了,现在燕国城虽然关闭了城门,城中开始有人闹事儿,似乎想要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属下受了刘统领叮嘱,让我确保先生安危,便来通报先生。”
戏忠皱着眉头,好似在沉思什么,片刻后,才抬起头,望着有些着急的宋珪,问道:“这时邹丹来围城,探兵事先没有通报吗?”
宋珪面色一豫,还是言道:“城中兵力亏空,原本的探兵,也没有留下,我得到消息时,邹丹已经距离燕国不远了,戏先生,如今趁着现在还能走脱,我令人先送先生出城,再晚些,可就走不了了!”
“哈哈!”
戏忠从容笑道:“无妨,想邹丹这等蠢物,便是带了再多兵马,又有何用,嗯,宋珪,你勿要着急,我不通兵事,不过,嗯,你先随我去见一人。”
宋珪当即愣住。
来通告戏忠,已经是耽了莫大风险了,可如今看戏忠模样,根本没有打算离去,还有闲心故作旁右,宋珪心中着急,不过,看到戏忠已经当先走出门外,也就咬紧牙关,跟在戏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