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抬眼再看过简雍几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当先引着几人,朝着戏忠的房中走去。
在徐庶门前停下脚步,刘冲以手在门前扣了扣,高声道:“戏先生,小黑他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人,说是要见你。”
屋内,太史慈打开了门,再反身关上,一打眼看过去,最终将目光放在祝公道身上,而方才还打量着屋外山石雪景的祝公道,身上只觉得被寒意笼罩,两条手臂的汗毛倏然立了起来,无暇多想,只听的一声铮鸣响彻,祝公道右手拔出佩剑,双腿以弓步虚进。
刘冲看到祝公道陡然异变,紧踏一步,手中的巨斧便扬起,口中呼喊一声,“来人,有贼人行凶。”
不过片刻间,三五十带甲的武士,从侧门蜂拥而至,先一排端着巨盾,后一排持着枪戟,墙头处也冒出一排握着弓弩的士卒,手中的弓弦,俨然已张开。
小黑看到这副架势,顿时有些懵了。
简雍的事儿,自己可还是没有跟戏忠说起啊,怎么戏忠刚一见面就这副阵势?
难不成戏忠见到了简雍,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不对啊,戏忠不是在屋子里嘛,根本就没有见到简雍。
正在疑惑间,小黑看到太史慈伸手将刘冲拦住,再向着进院的士卒道:“此处无妨,只是闹出来误会,你们都退去了吧。”
待到士卒离去,刘黑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昨日有人敢来行凶?”
太史慈点了点头,指着屋墙的杂乱脚印,道:“昨夜子时,有人擅闯院中,好在鲜于辅早做了布置,没有让来人得了去,是以,今日,便调了许多士卒,严加防范。”
“原来如此。”小黑舒缓一口气,再转过身,向着祝公道与徐庶拱了拱手,道:“两位,为了稳妥起见,不闹出什么误会,还请两位交出手中的兵器,先让我保管,待出门时,再还给两位。”
祝公道握着长剑,只是不语,徐庶却是轻轻扯了扯祝公道,当下解开了佩剑,再掰开祝公道的手掌,将祝公道长剑入鞘,一同递给了小黑,再望向太史慈,笑道:“方才,祝兄感知了阁下的气势,我们是江湖草莽,不免警备心思大了些,还请阁下勿要见怪,若是不放心,可再使人搜过我二人身上。”
太史慈尚在沉吟间,屋中却是传来戏忠的声音,道:“好!你这人,有些胆色,很对我的口味,搜身就不用搜了,外面天色着实有些冷,快些进屋来吧。”
戏忠既然如此说了,太史慈便推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几人进入屋内,扭头看了看左右,没有发觉不妥之处,反身踏出屋中,将门再关了去。
此时,戏忠已没有卧在床上,而是在靠着火盆处摆了一张案牍,身上裹着一件油量的皮毛,手中的毛笔尚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