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璋咯咯一笑,状似开玩笑,“当然了,既然是亲妹妹,哪怕你喜欢你的哥哥我都要拱手想让。”
江浩清揽住了她的腰肢微微用力,“绿璋,你又在顽皮了。”
说完,警告的目光落在了江泠的脸上。
江泠立刻说:“嫂子,哥哥您就留着吧,我可不敢要。不过您那辆林肯不错,我回到苏沪正愁没代步的工具,不如送给我?”
江浩清沉下脸,“江泠!”
绿璋心说真敢狮子大开口,那辆车子是江浩清专门从美利坚的公司定制的,花了几十根根金条。她一张口就要,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她既然想要那绿璋就做了好人,“好啊,反正我觉得这车子性能有些落后了,我喜欢了一款新的,刚好让你哥哥去买来。”
江泠愣了愣,她对绿璋的了解还停留在那个挺着大肚子一脸疲倦娇气的小女人身上,等看到了她艳光四射的样子,又流入了美丽的女人除了自己都是草包的嫉妒漩涡里,此时才认清了,这女人也不好对付。
不过,她就是看不起她,一个生过别人孩子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清哥哥。
要知道,清哥哥有今天她可是一份大功劳,这少帅夫人的位置就该是她的。
江浩清不想在这里跟她搅合,就拉着绿璋说:“走去那边,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绿璋问他,“今晚的慈善我拿了一串珍珠项链来,不会给你丢面子吧?”
他宠溺的看着她,“给我做面子的事怎么能让你出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玉石插屏,你的项链自己留着。”
她撅起嘴巴,“我那么多首饰,少个一件两件你以后给我补上。这可是为灾民献爱心的事,你可不能耽误我。”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好,都听你的,那我一定给你买回来。当然,还有你的第一支舞。”
这场拍卖会学着国外的样子,女士们献出自己的珠宝,让男士们买下,买的钱就成了爱心款子。当然作为回报,女士们要跟买自己珠宝的人跳一支舞。
俩个人亲密互动的样子落在了众人眼里,很多人还是除了大婚第一次看他们在一起,那些所谓夫妻不和的传闻不攻自破。
在大厅的角落里,厚重的丝绒窗帘半遮掩着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的五官;落在阴影里,目光却紧紧随着绿璋而动。
要是有灯光落在他脸上,一定能看到他眼里那可怕复杂的光芒。
拍卖会终于开始了,权贵们拿着献爱心作伐,其实就是在为了女人们献媚攀比。
闺秀夫人们有的献出玉镯子有的是耳坠子,被自己喜欢的人买了回来就高兴,要是遇到自己不喜欢的,就垂头丧气。
江泠捐献的跟别人都不同,是一只派克金笔,她在江浩清身边坐下,小声说:“清哥哥,我把你送我的那支最喜欢的金笔捐了,你可得帮我拍回来。”
江浩清很淡定,“你对灾区受苦人民的诚心我感觉到了。”
绿璋翻了个白眼儿,这俩个人一个是狐狸一个是鬣狗,狐狸套不住鬣狗,而鬣狗也摆脱不了狐狸,当真精彩。
江泠的笔江浩清并没有出手,而是由南洋来的富茂商行的小开给拍下来。他刚才看着江泠上台就对她一见倾心,打听了她是谁,就花了高价把笔拍下。
江泠看了江浩清一眼,却并没气恼,反而对着那位小开淡淡一笑。
小开魂儿都要没了,一个劲儿傻乐。他觉得自己今天这钱花的相当值,江泠不但是个特别的大美女,还是江少帅的干妹妹,这身份要是做他的妻子,父亲一定不会反对。
拍卖还在进行,忽然陈坚走到江浩清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浩清皱皱眉,他问绿璋,“还有几个人到你?”
绿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号牌,“还有五个。”
“那来得及,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及时回来。”
她点点头,“好,那你小心。”
江浩清和陈坚刚走,台上就念到了绿璋的号牌。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看号牌后又听到司仪念到了她。
绿璋只好上台,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等她上台后,司仪小声说把后面几个女士有点问题,就把顺序调整了一下。
绿璋也没什么意见,其实这东西是不是江浩清买走她还真不在乎。
她把一串颗颗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项链放在黑丝绒托盘上,那珠子趁着美女的素手,颗颗莹润饱满,跟涂了月光一样。
绿璋给这串珍珠项链定价五百大洋,立刻有个油头粉面的人站起来喊了六百。
绿璋本身就是个活招牌,估计没有那项链,就是只为了跳舞有人也愿意出这个数。
等叫到一千的时候绿璋看了看门的方向,她觉得要是江浩清再不回来,这项链可真被人拍去了。
江泠跟她隔着一个座位,此时凑过来低声说:“怎么办?嫂子你要归别人了。”
她故意把项链俩个字省略,那心思绿璋还能不明白吗?
她淡淡一笑,“无所谓,这样的珠子你哥哥送过我十串八串,我要来拍卖自然是选没戴过的。不过要是你喜欢,我也可以送你串。毕竟我连汽车都舍得,哪会舍不得一串珠子。”
江泠坐直了,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
就在俩个人说话的功夫,珠子已经涨到了两千。
全场的气氛也掀起了高潮,司仪十分激动,“两千了,已经到两千了。看来少帅夫人今晚的项链会拍出天价,看看有没有人加,有没有人?”
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刚想要站起来,忽然杀气腾腾的过来一个胖妇人,正是他的妻子。
那女人坐下后紧紧捏了他的胳膊,“你这个老东西,那可是少帅夫人,你拍下跳舞又怎样?人家会看上你?”
他低声求饶,“我看好了那串珠子,想要买给你。”
“我出三千。”说这话的还是那个小开,刚才他看到绿璋后就觉得自己刚才是看眼花了,这个更美更和他胃口。
虽然听说这是少帅夫人,他是想都不敢想,可是能跟她跳一支舞,说不定自己年少风流入了她的眼呢?
这么想着,他直接出了三千,势必要夺得头筹。
“三千,都三千了,天啊,少帅夫人的珍珠项链拍出的是三千大洋,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了?三千一次,三千两次,三千……”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站起来,“五根金条。”
一根金条合一千二百块大洋,五根就是六千大洋,整整是这三千的两倍。
一听这个价格,全场鸦雀无声。
江泠刚才已经为小开出的三千要瞪碎了她,现在简直再也保持不了淡定,看样子要扑过来。
绿璋仔细去看那个人,看他穿着普通,难道是人傻钱多地主家的儿子?
司仪也傻了,直到有人推他才说:“您的意思是五根金条?”
那人点头,“我家主人出门在外没带那么多现银,金条比较方便些。”
全场哗然,司仪大声问:“这位先生替他的主人出五根金条,也就是六千大洋,有没有搞过这个价格的?六千一次,六千两次,六千三次,好,成交!”
锤音落定,绿璋的项链落在这个相貌平凡的外乡人手里。
与此同时,江少帅也走进来,他瞪着台上,虽然面无表情,可额头的青筋凸起明显,显然在隐忍着。
可是,人家按照规矩拍下,他纵然是少帅也不能强行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