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阀主都微笑着,经过这次血洗,这长安之中的人口立马少了一半,这长安就稳如泰山了。
“那太托大了,至少可以坚持十年。”几个阀主大笑。
“胡雪亭真是个好孩子啊。”陈阀阀主捋须而笑,其余阀主用力点头。
“孰为胡雪亭多智乎?”冯阀阀主认真问道,一群阀主一齐鄙夷胡雪亭,天下就再也没有比胡雪亭更蠢的蠢货,竟然无形之中帮了关中门阀的大忙。
关中粮食不够几百万人吃的,关中门阀早就想到了减少人口的办法,只是运气不好,刚想执行驱赶百姓的计划,就被胡雪亭破了金锁关。但接下来胡雪亭脑子有病,竟然驱赶百姓出关去陇西,这简直是关中门阀梦寐以求的机会,杀了几百万普通百姓吃饭,关中门阀哪里还会有粮食危机?什么把中二青年送到陇西,什么把中坚子弟分别派出关中,什么老年阀主与关□□存亡,那只是忽悠中二青年们的把戏。
没了几百万流民,关中门阀只要各自守住坚城,这胡雪亭只能在城下流干了鲜血。围困?爱怎么围怎么围去,有本事围困个十年八年,怕了你就不是关中人。
“用不了杀光,只要驱赶出去就行,他们自然会向武关而去,被胡雪亭这个傻瓜屠戮。”周阀的阀主道,屠戮暴民的名声不太好,不如交给胡雪亭去杀,反正胡雪亭没脑子,肯定会傻乎乎的成为他们手中的刀子,愉快的屠戮关中百姓。
“胡雪亭不可能在长安城下围困十年八年,也就是派大军守住各处要道而已。”几个门阀阀主已经想过了后路,要是胡雪亭真的脑残到围观长安十年八年,长安再次缺粮,那就开溜逃出关中。关中地方再小,也不是骁骑卫的数万军队能够守住每一寸土地的,肯定漏得像筛子一样,保证随便哪个小道一晃就能躲开骁骑卫。
“我已经飞鸽传信武关和萧关,开始挖掘过关的地道。”陈阀阀主道,挖地道不容易,但是挖个十年八年总会有成果的,肯定能够避开守在关卡前的骁骑卫,远远的在僻静之处挖个出口,到时候只怕这关中的门阀都溜光了,胡雪亭还懵懂不知。
“这长安城中也要开挖。”周阀的阀主提醒,虽然胡雪亭基本不可能围困长安十年八年,但漫长的时间不能浪费,挖一条出城的道路也是好的。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着点头,闲着也是闲着,挖地道又不花什么成本。众人看着长安城中,好几处地方已经燃起了火光,他们悠闲的讨论着未来“只是不能出城而已,完全无妨。”“我们本来就很少离开长安。”“不如去我家打麻将吧。”“也好,输了的人要罚酒。”
“阀主!胡雪亭带兵来了!”有将领惊慌的汇报。
“什么?”一群门阀阀主大惊,难道竟然要在此刻攻打长安?
“立刻关闭城门!”周阀阀主厉声道,什么驱赶长安百姓去武关是再也顾不得了。
一群阀主愣愣的看着报信的将领,该死的胡雪亭,竟然这个时候进攻长安!
冯阀阀主猛然想起了洛阳大火,咬着牙齿,脸色铁青“胡雪亭是要重现洛阳的劫难吗?”一群阀主想到了洛阳尸横遍野,以及杨恕的人头,脸色大变。
“关城门!派大军守住城门!”众人呼喊着,再也没了从容优雅。
洛阳西门处,无数百姓哭哭啼啼的,被士卒们驱赶着出了长安,不少人死死的拉着士卒的手臂,攀扯着城墙,不愿意出城。“都是长安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是暴民,我们没有和门阀作对。”“不要赶我们出去!”
在士卒们无情的驱赶下,百姓们终究被赶了出去,有人站在城墙外大声的咒骂,有人无奈的带着家人离去“唉,本来就要走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被赶出了长安。”
数骑在拥挤的长安街头疾奔,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撞到百姓,距离城门远远的,马上的骑士就大声的呼喊“快关城门!胡雪亭来了!”
西城门内士卒和百姓们一齐愕然,然后爆发出震天的吼叫。
“快逃啊!”一群群百姓拼命的向长安城的中心跑去,却与被士卒们驱赶过来的百姓相遇,在狭窄的街道上挤成一团。
“快关城门!”守城的将领怒吼,几十个士卒奋力的推动城门。更多的百姓从城外疯狂的向城内挤“不要关门,放我们进去!”几十个士卒根本无法撼动疯狂的向内涌入的人群。
城头上数千士卒死死的盯着远处,已经能够看到胡雪亭和骁骑卫的身影。
“快点啊!”守西城门的将领脸色惨白,恶狠狠的催促着推动城门的士卒,恨不得一秒就关闭厚重的城门。数百士卒急切的下了城头,想要去城门洞内关闭城门,却只是被进城的百姓轻易的撞开,根本无法靠近。
“杀了他们!”守城门的将领神情狰狞,为了整个长安城的安全,这区区几千百姓的小命哪里顾得了。
“杀了他们,关闭城门!快!”守城门的将领厉声下令,士卒们一怔,然后拿出刀剑,奋力的砍杀挡住城门的百姓。
“他们要杀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努力想要进城的百姓们怒吼,奋力与守城的士卒厮杀搏斗。拥挤的城门洞前瞬间鲜血四溅,不断地有人倒下,然后有人踩着尸体继续厮杀。
“放箭!快放箭!不能让他们挡住了城门的关闭!”守城门的将领厉声嘶吼,弓箭手都是吃(屎)的?长安城头的箭矢雨点般的落下,城门外的百姓立刻惨叫着倒下了一片。
“我们都是长安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有长安百姓跪在血泊之中,泪流满面。
“冲进去就是活路!”有百姓怒吼。
城门口尸体堆积了老高,城门却怎么也关不上。
“杀进长安!”马蹄声中,胡雪亭已经杀到了城门下,铁骑冲撞之下,瞬间就冲进了长安城。原本激烈厮杀的长安百姓和长安士卒发一声吼,有的想要上前与胡雪亭厮杀,有的却玩命的奔逃。
剑光闪烁,胡雪亭杀出一条血路,城门口再无活人,城外更远处,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数万骁骑卫步卒出现在视线尽头。
不少士卒拼命的从各个方向赶到,却被骑兵轻易冲杀,不过片刻,数万骁骑卫步卒进入西门。
胡雪亭仰天疯狂大笑“传我号令,屠城!我要这长安城中鸡犬不留!”数十个火把被扔到了屋顶上,燃起熊熊大火。
皇宫之中,门阀阀主们看着长安城中无数地方燃起大火,脸色惨白。
“疯了!疯了!”打死都没有想到喊了半天饿死关中人的胡雪亭竟然真的敢屠城!
“我们快走!”有阀主还有一丝理智,再不逃,他们就会死在这乱军之中。
门阀阀主们仓皇向东门逃去,东门密密麻麻的挤得都是人,什么身份都不好使,人人都在发疯的向城外逃。
“快点!着火了!”有百姓回头看着西城,火光滔天。
“皇宫!皇宫也被烧了!”有门阀阀主看着某个方向,只觉浑身冰凉。
数万骁骑卫士卒杀入长安,长安城处处是鲜血和火光。杨轩感带着一支军队直奔皇宫,只见火焰冲天,华丽的皇宫已经成为巨大的火柱,隐约可见不少人在火焰中惨叫和呼喊。
火光之下,胡雪亭负手而立。
“你说,这里和洛阳像吗?”胡雪亭看着火光,没有回头。
“不像。”杨轩感淡淡的道,没有报仇后的欣喜,也没有杀戮后的狰狞,唯有强行克制住的哀伤。
“是啊,这里虽然也是皇宫,与洛阳一点都不像。”胡雪亭笑了。
“这一处地方,”她指着皇宫前的空地,“我要搭一个大大的高台,砍下那些关中门阀阀主的脑袋挂在长安城门上。”
长安东门外,无数百姓哀嚎奔逃。
“畜生!畜生!”陈阀的阀主怒斥着,竟然屠戮长安城,太没有人性了。
“去潼关!”有门阀阀主苦涩又惊慌的道,潼关虽然紧固,可是一座关卡孤零零的处于胡雪亭的包围之中,又能坚持多久?
“顾不得了!”其余门阀阀主道。
远处,忽然又传来了震天的哭喊。众人望去,立刻又惊慌了“骁骑卫的骑兵!”“不好,是胡雪亭!”众人疯狂的四散奔逃。
胡雪亭纵马追杀,很快就注意到了逃亡的百姓之中的锦衣。
“追上去!”胡雪亭厉声下令,片刻后就追到了陈阀阀主的背后。
“不要杀我,我是陈阀的阀主,我可以给你想不到的功名利禄!”
“噗!”陈阀阀主一只手臂落地。
“别担心,我不会现在杀你。没有砍够九百九十九刀,我怎么舍得你死。”胡雪亭的声音冰凉。
潼关之上,士卒们惊恐无比。
“那个方向是长安。”将士们挤在关卡的城墙上,惊恐的望着西面长安方向,一股浓烟直上天空。
“难道,长安被破了……”有士卒喃喃的道。
“休要胡说,长安城墙高的很,怎么可能轻易被击破?”有士卒无力的反驳。
“快看!”有人指着远处,不少百姓拼命的向潼关奔逃。
“长安真的被破了!”士卒们脸色惨然。
“快点!快点!”有士卒大声的为远处的百姓鼓劲,真想立刻见到这些百姓,问个清楚。
苍凉的号角声中,胡雪亭率领骑兵杀到,一路杀戮,无数的百姓倒在血泊中。
“快开城门,去救长安的乡亲父老!”有士卒厉声大叫,想要出关决战,守城的将领咬牙摇头“谁敢出城,立斩!”
“胡雪亭,那是普通百姓!”“胡雪亭,不要杀他们!”“有胆子就来杀我!”潼关上的将士们怒吼。
胡雪亭一概不理,带领骑兵回转,将长安百姓杀得干干净净。
“不!”潼关上无数将士惨叫,有激动地士卒对着胡雪亭射箭,只是距离远远的超出了射程,半路上就落了下来。
一天后,长安城的火势终于全部熄灭了。
皇宫的废墟前只有骁骑卫的士卒,长安几十万百姓尽数被杀。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被活捉的门阀阀主们厉声怒吼,老泪纵横。
“你可以杀光洛阳人,我就可以杀光关中人。”胡雪亭平静无比。
“你会遭报应的!”一群阀主怒吼。胡雪亭笑了笑,我会耐心的等待报应的降临。
“来人,剐了他们。”杨轩感坐在高台上,看着哭喊的阀主们,心神飘忽,英雄如杨恕,也会死在这些小人的手中啊。
各个关中阀主被千刀万剐,哭喊声足足响了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