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母亲竟是这般的存在,阿洛,你变了。”穆夜迷惘地笑了笑,转身欲走时,庭院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
冷风吹起了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滚,没有落下,反而飘向更远的地方。秋风飒飒,却比不得凌厉的气息,吹走了落叶。
穆夜大惊,看着数百神策军时,心中愈发恼火,在看到莫九鸢时,手攥成拳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萧安宁出身的看了会,平顺的唇角弯出了讽刺的笑意,她并未走出去,只道:“二殿下金屋藏娇的日子都头了,且看你如今解释。”
瞬间,她觉得日子并不那么难过了,至少看到莫九鸢从那么高的位置摔下来,她觉得很开心,就如同二哥在捉弄她之后给了她一块点心那样开心。
她遥遥而笑,道:“莫大人好伎俩,杀穆湘芷,除穆夜,再寻个机会杀了依上云,莫大人就可改立国号,登位称帝了。”
许是被人大众戳中了心事,莫九鸢面色涨红,疾步上前,呵道:“萧安宁你休混肴视听,你冒充南越质子,如今又与二殿下勾连,其心可诛。”
穆夜上前拦住她,将阿洛藏在身后,挡去了些许目光,厉声道:“莫九鸢,王府也是你敢闯的,若无陛下圣谕,我可饶不了你。”
“二殿下该想想如何与陛下解释,私藏要犯可是谋逆之罪,我奉旨意搜捕萧安宁,你却将她藏在府内,二殿下莫不想勾结南越?”
相对于二人的剑拔弩张,萧安宁很平静,搬了个凳子坐在廊下,看着二人打嘴仗,她眼前阵阵发晕,昨夜的清酒后劲道很大,不过她此刻脑子里深深思考问题,莫九鸢怎么知晓她在此处?
她只见了寒先生与穆湘芷,难不成二人有些泄密?
然而穆夜忍着怒意,对于莫九鸢私自闯入府内很是恼怒,他是皇子,被臣下这般侮辱,颜面岂还有?
莫九鸢行事霸道惯了,她想拿的人必须要办到,除了周帝,她谁都不惧怕,懒得与穆夜计较,挥手想要拿人,但是穆夜不允,萧安宁笑道:“不若你二人打一架,谁赢了我和谁走,莫大人您说是不是?”
论实力,莫九鸢必胜穆夜,此话一出,莫九鸢面上生出喜色,看着穆夜桀骜道:“二殿下,如何?”
穆夜想去揪下阿洛的小耳朵,让她不听话,乱说话,他摆手道:“莫大人该知我不会术法,这样就是强人所难了。”
莫九鸢未料到他直接拒绝,正欲开口,又听萧安宁言道:“不如这样,安宁替二殿下出场,输了算我的,赢了自然是二殿下的好处。”
闻言,莫九鸢身后的神策军许是知晓莫大人亲自出手,都吓得不敢言,恨不得退出王府,然而神策军的威严让他们不敢退,心中虽惶然,可都肃穆而立。
穆夜怔忪,未待反应,眼前光芒大盛,逼得人睁不开眼,他猛然后退,待回过神来,自己已被困在结界之内,以他之能,亦破不了阿洛的术法。
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让众人讶然,亦让莫九鸢心中大震,方才迅速的手法,顷刻间将人围困在内,若是她定办不到的。
萧安宁已冷下颜色,眼中压制的畅快此刻毫无遮盖,她凝视着莫九鸢震惊的神色,笑道:“你可曾见过太一境的业火?”
寂笙死后,世再无太一境的武者,此话一出,亦让所有人不解。
萧安宁又道:“我见过,我也想让你见见,可我做不到了,不过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所祭出的业火。纯阳灵力祭出的火焰可分六层,净火、流火、璃火;再往上便是以业火为甚,可称为毒火,不过并不是所有人祭出的业火都是一样的,不如我让你见识便是最低等级的业火,不若你试试?”
莫九鸢闻言,方知她的境界,她嗤笑道:“你我境界相同,怎知你会胜我,不自量力。”
“你错了,我亲手将从你权臣之上拉下来,秦尚明终究会咬你一口,且等着,不过我不想让你等了,你活一日,我内心的恨意便增一日。”
萧安宁轻笑着开口,周遭气息大增,似是被大火之气蒸腾,神策军皆是普通人,受不住这些热浪,纷纷跳出门外,风雨欲来,乌云蔽日。
莫九鸢第一次见识这般强大的气息,依上云从不出手,是以她未曾见过,但萧安宁体内隐秘的灵力在这一刻爆发而出,她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世上不会有第三个天凤血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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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捉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