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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鸳鸯交颈,云锁危局(2/2)

墨泯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感受到这般极致的温柔。此刻的白诗言,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柔弱女子,而是化作了他的港湾,给予她最安心的守护。

“诗言,谢谢你。”墨泯将脸埋入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满是真挚。白诗言被他弄得有些发痒,轻轻笑出了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跟我还说什么谢,只要你平安就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背上画着圈,一下又一下,舒缓而有节奏。墨泯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困意渐渐袭来。在睡意朦胧之际,她隐约听到白诗言喃喃自语:“以后不许再自己扛,知道不。”

墨泯的手不自觉地顺着她脊背蜿蜒而上,指尖轻颤着抚过她颈后的碎发。白诗言的呼吸骤然一滞,画圈的动作停在她后腰,掌心下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灼烧着皮肤。月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投下暧昧的暗影,她喉咙滚动着抬起头,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凝着的细碎月光。

\"诗言...\"她低唤着她的名字,尾音像羽毛扫过耳畔。白诗言慌乱地偏头避开,却被她扣住后脑,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暗哑的渴望扑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她能感受到她手臂肌肉紧绷,掌心传来的力度却小心翼翼,像是怕将怀中的人揉碎。

薄被不知何时滑落至腰间,白诗言轻喘着推拒她贴近的软甲,指腹却不由自主陷进她精瘦的腰侧。墨泯顺势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枕畔,滚烫的唇已经擦过她颤抖的眼睑,在耳垂处辗转厮磨:\"别躲...\"沙哑的呢喃带着蛊惑,她浑身发软地仰起脖颈,两人纠缠的呼吸在寂静中愈发粗重,直到墨泯彻底覆上她的唇,将所有未出口的情愫都化作了炽热的吻。

白诗言的衣袂被墨泯的指尖勾得凌乱,绣着银线的衣襟松垮地滑向臂弯。她轻颤着闭上眼,却在感受到她滚烫掌心覆上腰际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墨泯停住动作,喉间溢出的喘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借着月光能看清她眼底水光潋滟:\"诗言?\"

沙哑的询问里裹着压抑的情欲,白诗言咬着唇摇摇头,发烫的指尖抚上她汗湿的鬓角。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得愈发急促,她突然倾身上前,在她唇角落下细碎的吻:\"别...别太急。\"话语间带着颤抖的羞涩,却又暗含某种坚定。

墨泯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将她紧紧搂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平复心绪。他的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在她耳后落下轻吻:\"好,都依你。\"说着重新为她整理好衣衫,指腹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流连,眼底爱意翻涌如潮。

白诗言蜷缩在她怀里,窗外夜色渐深,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墨泯将薄被重新覆好,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睡吧,我守着你。\"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仍攥着她的衣襟,像是要将这份温暖永远留在身边。

屋外,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屋内,两人相拥而眠,雪球蜷在两人脚边,安静地打着呼噜。此刻的时光仿佛静止,所有的阴谋与危机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这一室的温馨与宁静。

然而在凤城,晨雾如一张灰色的巨网,笼罩着暗流涌动的凤城。郑郡王的船队趁着朦胧天色悄然离岸,甲板下藏着的不仅是走私的火铳,还有即将席卷朝堂的阴谋。码头边,李家与赵家的管事正在交接文书,封条上的蜡印还泛着温热,却不知这合作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暮色如墨,阴墨瑶强压着体内尚未清除的余毒,带着两名暗卫悄然潜入凤城。她将自己扮作丝绸商队的掌柜,戴着镶玉的斗笠,遮住冷峻的面容,马车里藏着的不仅是价值连城的绸缎,还有墨家特制的探查器具。“阴左使,陈府近日守卫森严,连往日的商贩都被驱赶。”暗卫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阴墨瑶掀开马车帘子一角,目光如鹰隼般掠过街道。只见陈府门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侍卫们腰间的佩刀泛着冷光,巡逻时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更诡异的是,不时有黑袍人从侧门进出,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脚步匆匆,仿佛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醉仙楼。”阴墨瑶放下帘子,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她记得白诗言曾说过,李家与赵家在此密会,而郑郡王的师爷也现身其中。醉仙楼二楼雅间,阴墨瑶倚窗而坐,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表面上悠闲地品着茶,实则在暗中观察。茶香氤氲间,她敏锐地捕捉到邻桌商人的交谈。

“听说了吗?李家绸缎庄最近进了一批西域的奇珍,可都没走明路。”一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神秘。

另一人嗤笑:“何止是李家,赵家米行的粮船,十艘有八艘都载着见不得光的东西。要我说,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阴墨瑶手指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官差押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经过,那男子嘴里还在大喊:“陈府私通外敌,你们不得好死!”话未说完,就被官差用棍棒狠狠敲晕。

阴墨瑶瞳孔骤缩,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会意,悄然跟了上去。夜色渐深,阴墨瑶潜入那名男子被关押的牢房。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见到阴墨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救救我...我知道陈府的秘密...”

原来,此人是陈府的一名账房先生,无意中发现陈府的账本里记录着大量与境外势力的往来账目,涉及兵器交易和情报传递。还没等他透露更多信息,一支淬毒的箭矢突然破窗而入,直直钉入男子咽喉。阴墨瑶猛地侧身躲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知情人,眼神愈发冰冷。

“阴左使,有发现!”暗卫匆匆赶来,手中拿着半块染血的玉佩,“在陈府外围,我们发现了这个,和王掌柜身上的暗影鬼手标志一模一样。”

阴墨瑶接过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意识到这暗影鬼手与陈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当机立断,取出墨家特制的信鸽,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却发现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信鸽,刚飞出醉仙楼便坠落在地,已然气绝。

暗卫检查后脸色凝重:“阴左使,城中似乎被人布下了结界,不仅信鸽无法飞出,就连飞鹰传书也会被拦截。”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阴墨瑶旋身掷出银针,却只钉住半张字条飘落,“品鉴会杀机四伏”,字迹潦草如血。

此时,醉仙楼的后厨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阴墨瑶心中警铃大作,带着暗卫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推开后厨的门,只见一名小厮倒在血泊之中,手中还死死攥着一张残破的图纸,上面赫然画着珍宝阁品鉴会的布局图,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阴墨瑶还没来得及细看,一群蒙着面的杀手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手持弯刀,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显然淬了毒。

阴墨瑶抽出软剑,与杀手们展开激战。剑光闪烁间,她发现这些杀手的招式极为诡异,像是某种邪门的武功路数,与暗影鬼手的功法颇为相似。暗卫在一旁奋力厮杀,却不慎被一名杀手划伤手臂,顿时脸色发黑,显然是中了毒。阴墨瑶心中一紧,一边应付着眼前的杀手,一边抽空掷出几枚银针,封住暗卫伤口附近的穴位,暂时遏制住了毒素的蔓延。

与此同时,郑郡王府书房内,密信被狠狠摔在紫檀木案上,郑郡王青筋暴起的脖颈在烛火下泛着青白。“宁王这个老匹夫,竟然敢血口喷人!”他踹翻脚边的绣墩,鎏金纹案几被震得哐当作响,“来人,备马!本王要亲自去宁王府当面对质!”话音未落,绣着金线云纹的袍角已扫过门框。

“王爷不可!”管家三步并作两步,枯瘦的手死死抵住雕花木门,额角渗出冷汗,“前日绸缎庄遇袭时,宁王亲卫队靴底的紫纹泥分明是从城西官道而来,可那处正是您前日巡查的路线。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管家说着扯开衣襟,露出肩头狰狞的箭伤,“昨夜卑职暗访绸缎庄废墟,竟遭暗影鬼手暗卫袭击!”

郑郡王的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木屑纷飞间,他看着管家袖中滑落的半幅鸳鸯锦,正是墨家绸缎庄的特有织法。“那依你之见?”郑郡王扯松胸前的玉带,喉结上下滚动。

管家俯身捡起密信,用火折子点燃,跳动的火苗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王爷,王守备新收的粮草尚未入库。此人一向见利忘义,咱们若能许以重利......”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惊起一片寒鸦。三枚透骨钉破窗而入,管家猛地扑向郑郡王,钢钉贯穿后背的闷响惊得案上烛火骤灭。

黑暗中,郑郡王慌乱地摸索着,突然摸到管家手中紧握着的一块刻有奇怪符号的令牌。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认出那符号与暗影鬼手有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们大喊着“保护王爷”冲了进来。郑郡王迅速将令牌藏入怀中,心中暗自盘算,这暗影鬼手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要牵扯进王府争斗之中。

阴墨瑶在醉仙楼的雅间内,指尖轻抚过茶杯边缘,突然想起白诗言说起珍宝阁品鉴会时的神情。她望向窗外,远处郑郡王府方向隐隐传来车马喧嚣,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即将到来的品鉴会,会是个绝佳的突破口。然而还未等她起身,整座醉仙楼突然剧烈震颤,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与惨叫。

“不好!”暗卫撞开房门,“暗影鬼手高手包围了醉仙楼,还有宁王的亲卫队!”阴墨瑶扯下斗笠,玄鸟刺青在颈间若隐若现,她反手抽出软剑,剑锋挑起窗棂的瞬间,却见对面酒肆二楼闪过熟悉的身影,正是郑郡王的师爷。

师爷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手中拿着一个青铜铃铛轻轻摇晃。随着铃铛声响起,醉仙楼内的杀手们攻势愈发猛烈,阴墨瑶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她意识到这铃铛声中必定藏有某种邪术,连忙运功护住心脉,同时指挥暗卫寻找师爷的破绽。

此时,珍宝阁内,李家与赵家的家主正在为品鉴会做最后的准备。他们望着满室的奇珍异宝,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然而,在珍宝阁的地下室里,一群黑衣人正在紧张地搬运着一箱箱神秘的箱子,箱子上贴着暗影鬼手的标志。为首的黑衣人正是陈府的管家,他阴森地笑着,低声说道:“等品鉴会开始,便是整个凤城大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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