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架势来看,他是没有给自己解围的意思了。
无奈,袁越只能笑道:
“娘亲既然问了,袁越自然不敢隐瞒。”
“娘亲”两个字一出口,众人都不免觉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
正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袁越果然不愧是袁伯庆的种。
在不要脸这方面上,两人竟也都是如出一辙。
但叶媚娘在听到这般称谓后,脸上却不免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显然她很是受用。
“孩儿如今身居醉仙楼中,做的是那些姑娘们的脂粉生意。”
“三教九流,各有所专,孩儿并不认为自己的手艺有什么不堪,不偷不抢,既是正途!”
袁越这番话说的真可谓是正气凌然。
叶媚娘对此也是愈发赞叹了起来。
“说的好!好一个不偷不抢,既是正途,若是人人都能有你这般想法,我大乾又何愁不能落得个盛世清明?!”
“但......”叶媚娘话锋一转,继续道,“但这也未免有些太过于大材小用了。”
“我听千雪和红玉都有保举你入朝为官的意思,可不知,你为何不愿啊?”
“我朝天子贤明圣德,你若愿意入朝,到时候定能有一番作为。”
“建功立业,搏一个封妻荫子,岂不美哉?”
叶媚娘声音不大。
满堂宾客,自是一个个竖起耳朵来听。
“袁越这小子的命可是真好啊!”
“谁说不是呢,若能得云家的扶持,日后还愁不能青云直上?”
“唉,若是云家能为我在圣上说上只言片语,我最起码都能连升两级。”
“别想了,这几位在朝中都是惜字如金的主,我们不是袁越,也就不用去做这个梦了!”
此时众人如蚊虫振翅一般,轻声议论个不停。
但袁越对此却是充耳不闻,他低着头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一些什么。
迟疑许久,他这才抬起头看着叶媚娘一脸认真道:
“孩儿谢过娘亲的好意,但孩儿才疏智短,此生醇酒妇人足矣,再不复他想。”
这一句话一出口,众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袁越失心疯了吧?”
“醇酒妇人?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唉,胸无大志,这等机会怎么偏偏落到他的头上了?”
“夫人有心栽培,他竟还不知进取,看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起初这些人的议论声音还小,但架不住那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原本就是火爆脾气的云红玉在听到这苍蝇嗡嗡声后,就更显得心烦无比。
她当即转身看着众人冷呵道:
“袁越不愿为官,想来也是羞于同尔等为伍。圣上询问治国之策时,一个个如同哑巴一般,可搬弄起是非时,尔等却又口舌不断,如此看来,如村口妇人,又有什么区别?!”
云千雪闻言倍感无奈。
一时看不住她,竟然又惹起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