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仅还没来得及从王国手里窃取到天王权限。”
“反而因为告诉了他这件事，让她到艾尔巴夫独自一人获取了天王。”
“甚至可能还夺取了更多的力量？”香克斯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当年的二十国联军所能取得胜利，乃至后续建立世界政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当年找到了伊姆。
他不敢想象始作俑者居然是这个传说中将会给所有人带来笑容的男人。
乔伊波伊无奈地耸了耸肩，“确实如此。”
“我低估了她的野心和智谋。”
“原本我以为，通过分享天王的权限，可以让她与我站在同一战线，共同对抗极端的王国。”
“但没想到，她竟然憋着这么一个大的计划。”
“我都不知道她给当时的巨人族国王许诺了什么东西，让那代国王把我给赶出了艾尔巴夫。”
香克斯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努力消化着这个与他认知所完全不一样的历史
“你这一步棋，走得不好。”被天真的乔伊波伊逗笑，莫武摊摊手继续道，“很显然，那深不可测的女人心中藏着的是对整个世界的野望。”
“是啊。”乔伊波伊苦笑，“我原以为在我和她的合作下足以让世界和平。”
“那后面呢？”听完整段故事，萨博颇为好奇，“难道你就这样让她得逞吗？”
“没办法，当时的世界已经在伊姆的铁血手段下强行变成了铁板一块。”乔伊波伊握紧拳头，可在叹了口气后却只能松开，“这好不容易进入和平的世界，我...不舍得把他亲手摧毁。”
“你倒是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莫武开口道。
“....谁？”乔伊波伊试探性的开口发问。
“现任的海军元帅——空。”
“空？”香克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当年的顶头上司。”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为了更大的和平，必须做出一些妥协。”
“对他来说，个人的理想和坚持在双眼中的利益面前毫无意义。”莫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只要是利益到手，那一切便都可以妥协。”
“妥协....”乔伊波伊喃喃道。
没错，就是妥协...
制造天王与冥王，而后在王国的逼迫下而妥协将他们交出。
违背了与海王的诺言，将天王的秘密告诉伊姆。
哪怕是在战争结束后，见到伊姆在全世界狂轰滥炸，心中哪怕是有着诸多不满，但为了这得之不易的虚假和平，也只能憋在心中。
哪怕是世界最强，还手握着冥王的他，依然不敢击碎这片和平。
他这一生都是在妥协的路上。
哪怕是颠覆伊姆的统治，也不敢亲手去干。
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在伊姆统治下的后人。
“我错了吗...”按下草帽的帽檐，乔伊波伊被遮住的脸让人无法看清。
“你错了，乔伊波伊先生。”萨博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一味地妥协，那我们岂不是在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这样的和平，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乔伊波伊低头沉默，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的一生，似乎总是在妥协，总是在放弃。
为了和平，他放弃了太多，甚至包括自己的信仰和理想。
可是，这样的和平，真的值得吗？
不值得...
如若值得，后人又如何能找上冥王，又如何能找上自己。
这当年在梦中看过一遍又一遍的景象现在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
他只是一个懦夫。
把所有烂摊子都丢给后人的懦夫。
“相信后人的智慧。”
这句他总挂在嘴边敷衍普鲁托的话语在此刻却是刺向了自己的最后一把利刃。
“你说得对，萨博。”乔伊波伊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一直以来都在逃避，把希望寄托在后人身上，却忘了自己也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看到了那存在于外太空之中的天王。
“这由我亲手制造的和平，也该由我亲手结束了。”
“给我点时间，天王的权限就能转移到冥王的分支上。”凝视着一旁颤动的普鲁托，乔伊波伊沉声道，“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把这道意识的所有力量用来突破天王的防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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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么走了？”
香克斯在一旁气抖冷。
他的船员们就这么被丢在艾尔巴夫了？！
“接下来我将掀起一场大战。”瞥了一眼闻言安静的香克斯，莫武平静道，“艾尔巴夫或许才是接下来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我不是给你时间让你给你船员们留下录音了吗？”
人在最无语的时候是真的想笑。
香克斯如今便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他笑出了声，一字一句道，“让我的伙伴们爬上世界树去听乔伊波伊口述吗？”
他都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贝克曼他们费劲千辛万苦爬上世界树，一眼看到了成年版大路飞，然后便听到乔伊波伊复述道，“我是香克斯，我现在情况很....”
“很什么？”贝克曼问道。
乔伊波伊：沉默ig
没错，莫武让他连话都没说完就带他走了，自己在他手中简直毫无反抗之力。
香克斯的脸上几分无奈与自嘲，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从这荒诞的想象中抽离出来。
他看向莫武，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止戈，你知不知道，我的船员们不仅仅是我的伙伴，他们更是我的家人。”
“把他们留在艾尔巴夫，而我却不知道何时能归，这对我来说，比直接面对伊姆的军队还要难受。”
“好了，到时候真让他们对上伊姆的军队死伤惨重，你估计哭的最伤心。”莫武耸了耸肩，“最终决战可不是谁都能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突然大笑出声。
“止戈，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但我的船员们可都是这片大海上的顶尖强者。”
香克斯的语气带着几分怒意，莫武这句话无疑是在侮辱他的红发海贼团。
他一直都相信他们如今的水平完全不比任何皇级势力差，但在莫武口中，似乎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是累赘。
“哦？顶尖强者？”莫武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香克斯，我没在侮辱你的船员，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