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利、史摩思这几日也亲自带兵与李庆的部队交过手。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接触,但他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可怕。
他们不得不承认——
这个被称为天可汗的李庆,的确是大乾百世一出的人物!要想在正面战场上击败李庆,那是谁也没有把握。
气氛消沉之中,
齐利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史摩思沉声说:
“西番次相钦胜不是给李恪去密信了吗?情况究竟如何啊?”
史摩思却摇头一叹:“安王李恪的回信语焉不详,模棱两可,既未答应,也未拒绝……此人,滑头得很呐……”
“哼!”
叶护可汗忽然冷哼一声,接过话题,大声说:
“他这是想坐山观虎斗!”
“只要我们占据绝对上风,他自然会顺水推舟,甚至落井下石。”
“可如果我们迟迟打不开局面,甚至陷入劣势,他必定会龟缩不动,甚至反戈一击!”
嗯嗯!
“大汗英明!”
众人齐声行礼。
“父汗所言极是!”
齐利这时想到了对策,大声说:
“父汗,既然如此,我们更不能坐等!要尽快在某个方向取得突破,打破僵局!”
“朔州那个李恪,最是惜身,量他也不敢主动出击,不必留太多兵力防备!可将布防在朔州的部分兵力,立刻抽调,分别增援幽州和云州前线!
“集中优势兵力,十日之后,幽州、云州两线同时发动总攻!”
“这一次,不计代价,务必攻破其一!”
嗯……
叶护脸色沧桑,这时站在大帐门口,望着苍茫大地,沉思片刻,沉声说:
“好!”
“传令!调朔州兵力直扑云州、幽州!”
“齐利!你亲自带队!”
“是!父汗!”
齐利躬身领命,接过兵旗。
“大汗英明!”
“大汗英明!”
大帐内外,同时高喊,北胡大军声势再次振作。
……
湟州城外,灵县大堂。
李庆只率五千人驻扎于此。他平生用兵,从来都是数千、数百,但每次都以少胜多,机动如神。
此次来解湟州之围,一番袭扰。已经让北胡和西番倍感头疼,虽未解围,但照此下去,最多两个月,敌军后勤跟不上,又劳而无功,必然撤军。
此时,
端坐大堂,兵部尚书窦贵刚刚说完了各处军情——
河州、朔州方向,风平浪静,北胡主力并未将重心放在那边。
云州前线则有小规模的接触战,双方互有胜负,暂时看不出大的动向。
唯独幽州,情报显得格外诡异。
探子详细禀报了阿史那和阙勤原本准备发动总攻,却在最后关头,被骏王李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失败演习”给硬生生搅黄,最终引兵退去。
等等!
李庆有点不解:
“失败演习?”
“什么意思?”
窦贵也是茫然不解,支支吾吾说:“陛下,臣,臣也不清楚啊……”
“说清楚!”
李庆将军报拍在桌上,怒目瞪着探子。
探子于是将那演习的具体细节悉数陈说——
如何模拟溃败,如何全城混乱,又如何在最后关头宣布真相,稳定军心民心等等。
然后是士气大变,将领们重拾信心……又是门客苏建、尤俊达、王君可如何布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