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这才看到了他的脸，漂亮的丹凤眼有些发红，眼角还有泪水，鼻尖红红的。

阮娇娇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子，一时间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傅芷年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一口，道：“说吧，娇娇想商量什么事？”

阮娇娇回过神，抽回了手，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我下去再说吧。”

傅芷年却抓住她的腰，禁锢住，不让她离开。

“就这样说吧，我心情好，或许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阮娇娇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也没跟他闹了，认真道：“昨天你说的话，还算数吧。”

傅芷年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娇娇是说哪一件事呢？”

“你别装不知道，就是张骥的事，你说过会救他的，他现在怎么样？”

看着阮娇娇眼里担心的神色，傅芷年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跟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芷年虽然是微笑着的，但微微变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与克制。

阮娇娇脸色微怔，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就，就几年前。”

傅芷年眼睛微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点的异样。

“哦？具体是什么时候？你不会连你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忘了吧？”

阮娇娇咬咬唇，胡乱说了一个日期，“就是五年前的8月8日。”

“是吗？很好的数字。”傅芷年又继续问道：“那念念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呢？”

阮娇娇又撒了个谎，“一年后的十月份。”

“哦？这么说，娇娇才四岁不到？”

“嗯，是的。”

反正小孩子，四岁五岁差不多，他也看不出来。

傅芷年一直盯着阮娇娇的脸，她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

傅芷年突然坐起身来，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间，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自己。

“娇娇，你在说谎。”

阮娇娇瞳孔微微颤动，紧握拳头，道：“我有什么好撒谎的？”

“那结婚证在哪里？”

阮娇娇抿抿唇，没说话。

“你们没结婚，是吗？”

阮娇娇摇头，“不是的，结了。”

“那结婚证呢？”

“在家。”

傅芷年嘴角微勾，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好，我信你。”

阮娇娇看不懂他，但总觉得他应该不信。

傅芷年看她眼里有些慌乱的神色，感觉自己有必要再查一查了。

他突然起身，抱着阮娇娇下了床。

阮娇娇一惊，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傅芷年，放我下来。”

“别闹，先去洗漱吧。”傅芷年朝着浴室走去。

阮娇娇蹙眉，不悦道：“傅芷年，你过分了。”

傅芷年轻笑，“只是去洗漱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阮娇娇挣扎着要下来，“张骥在哪里？我现在要去看他。”

傅芷年看她快掉下去了，把她抱紧了些，停在浴室洗漱台前，把她放着坐上去。

双手撑在台面上，把她圈在怀里，盯着她，许久，微笑道：“去看他也可以。”

“陪我吃个早餐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