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少谦佯装要去扒容夏的手表，容夏伸出手，他又拍开，啧啧道，“你老板我碰巧也有一块！所以呀，看到那视频，我就想，你这家伙能图啥？图钱？不该呀，都把一辆超跑面不改色地带手上。图名？那也该把脸转过来才是，毕竟这小脸也挺对得起老百姓。”

郝少谦趁机摸了容夏一把，一副地痞流氓相，笑嘻嘻地说，“真滑！我看呀，你这小子，也只能是为了朋友打抱不平，两肋插刀。看你唱成那狗样，听得我心肝疼。莫非你跟那宋易有故事？”

容夏转过身，背对着郝少谦，从冰箱里拿出金枪鱼罐头。

“别害羞呀，说来听听嘛！”

“没什么好说的。”容夏开了罐头，把肉酱抹在白面包上。

郝少谦忽然想到那标题上“已故”二字，自动了消音，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我也要，我连早餐都没吃就赶过来。”

其实，他接到苏落的电话，几乎是从床上爬到车库的。

容夏在面包夹层里，添上生菜、番茄、芝士，接着切成两半，拿盘子装好，递给郝少谦。

郝少谦边吃边打量着容夏，往日的小细节好像长了脚一样，汇聚起来：容夏是半年前过来应聘的，恩，那宋易好像是那时候挂了；对了，上次被容夏泼咖啡的白衣妹子，正说着鹿野的事......

“老板？”容夏被郝少谦看得发毛。

“容夏呀，别怕，如果鹿野那小子告你，哥给你出钱打官司。”想想，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亏欠哥，把手表卖哥也行。”

容夏感动到一半，被气乐了。

“欢迎光临。”

门铃又响，大知见郝少谦在，立马弯腰小跑，讨好道，“郝老板，早！”

郝少谦咬着三明治，抬手在大知脑门上一拍，“给我迟到！我看你才是老板！”

“老板今天的服装真是新潮！”

“睡衣睡裤没见过呀！”

“肯定是巴黎最新款！”

“哼，今天放过你，再迟到，就扣你工资！

“郝老板，最好！”

“滚！”郝少谦把大知赶跑后，转头对容夏说，“我估计苏落会找你，不论他说什么，你记住，苏落是苏落，我是我......别露出这种表情呀，我是看你工资够低，人长得够好看，干活够勤快，还跟我品味一样，喜欢Richard Mille。”

“恩。”容夏压抑着情绪，但尾音还是微微上扬。

“走了，哥得回去换身衣服。”刚走两步，又转过来说，“你要请假，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