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成功？苏落的评价这么高？容夏心底有一丝失落划过。

苏落停下来，看着容夏，淡淡地说，“成功的音乐商品，成功的营销案例。”

商品？案例？

这是站在老板的高度，才这样说的吗？

“不，我是想问你，他在音乐上的技巧、才华，你怎么看？”

苏落没有直接回答，语气中带着嘲讽，“他和他的歌，我只能说，貌合神离。”他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拉开门，坐了进去，“上来。”

苏落是知道什么？还是看出什么？不论哪种，他都被苏落的敏锐震到。

一路上，“貌合神离”一词，在他心底走来走去。

“盛世花园到了。”司机把车靠边停。

下车时，苏落盯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歌坛上不需要第二个鹿野。”

他不想当鹿野，容夏没有解释，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滴卡进入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年轻的保安员正小声外放这鹿野的《思念太猖狂》。这首歌，是他为鹿野个人首秀准备的作品。

他就这样静静地伫立着，听着当年自己患得患失的心跳，空气好像也变得粘稠。

“貌合神离。”跳脱对鹿野的情感，他忽然明白苏落的意思。

帮鹿野写歌的时候，一切都是为鹿野定制的。鹿野的性格、鹿野的音质特色，鹿野擅长的发音技巧，鹿野的音域......

但如何描摹鹿野的外在，终究描摹不了鹿野的内在。

歌词是他的心声，他的情，鹿野是唱不出来的。

假装情深，原本就是一种廉价的表达。

爱一个人，爱到连自己都失去的宋易，也很廉价吧。

容夏转身，望着几分钟前，苏落离开的方向，笑得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