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队长别急,你看我们适合做点什么买卖,可以掩人耳目的?”
石宽不傻,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已经听出了端倪。他笑道:
“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不行啊,真正做下去了,哪一行都是掩人耳目的。”
宋老大像是被人点化了一样,一下子就顿悟了,他一拍手,说道:
“棺材铺,我们就在县城开间棺材铺,灰鼠你出来,别躺了,你以前不是有木匠吗,你就和阿明到县城去开间棺材铺。”
自从多肉虎让灰鼠睡以来,两人就住到了一起。这灰鼠啊,平日里很少能碰到女人,突然每天晚上都有女人搂着睡了,就像要把以前的补回来似的,每天晚上都要把自已折腾得精疲力尽,所以早上就起得迟了,这会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多肉虎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扭身进房,说道:
“我把他叫起来。”
棺材铺确实是个好幌子,毕竟这个东西大家都比较忌讳,没事也不会走进店铺里,那在棺材铺里密谋什么事,自然也就不会被其他人所注意到。
石宽默默的点了点头,笑道:
“想不到你们乌桂山个个都是人才,什么活都有人会干,又什么都敢干。”
因为高兴,宋老大又把那水烟筒抱了过来,一边往里填烟一边说:
“要说是人才,G产D才是,他们是干大事的团伙。”
突然就说到G产D,石宽还有点不适应,问道:
“他们干了什么大事?”
烟填好了,宋老大习惯性的扯过了一根香,他并没有点燃,而是有点沉重的说:
“你知道东北沦陷了吧?”
“听说了。”
石宽回答的很小声,石颂文出生的那天晚上,文贤莺对他说了那么多事,他对国家被日寇侵略,也是感到很愤慨。这时候提起了,不由就握紧了拳头。
“日本关东军在东北只有区区两万人,而我们的东北军三十万,竟然敌不过,落荒而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宋老大说这话时,手里的那根香都被掐断了,心里显然也是难以平静。
石宽听了更是震惊得不得了,三十万对两万,就是一人撒一泡尿,那也把敌人淹死了,竟然会敌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啊?
“为什么?”
“因为国民ZF软弱无能,下令不抵抗,大好河山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宋老大非常的气愤,说话时把那水烟筒高高举起,猛地砸在了门槛上。那水烟筒应声碎成了几片,里面那黄浊的水缓缓流出来。
石宽就坐在旁边,被那有点臭的水溅了一脸,他却不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廖老大和被多肉虎揪着耳朵出来的灰鼠,看到此情景,都惊在了那里,一言不发。
宋老大没有要停的意思,又继续说道:
“反而是被称为匪的G产D,立刻就号召群众反抗,强调只有工农兵劳苦群众自已的武装军队,是真正反对帝国主义的力量,要将帝国主义驱出中国。要知道他们还在被国民ZF打压,许多人都还食不果腹啊……”
宋老大的这一番话,比文贤莺那天晚上对他说的,还要震撼。石宽牙齿咬得咯咯响,照这样子下去,龙湾镇也不一定能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