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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到船就感觉踩在了棉花上,项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印。突然间原来的脚印一下子拉长了并且还往外扩展。项生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还是那样。
他觉得不对劲。正要去看老头这个人,他就走到了项生的跟前,「小伙子啊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他细细打量着项生,又用手拍了拍项生的胸膛,「够结实的。」
他抬起头,脸上都是海风和太阳造成的粗糙皮肤。脸上虽有皱纹但看上去是那样的健康。
「我叫项生,怎么称呼你?」
项生发现这条大船上人并不多,除了老头外可能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大一条船又是怎么行驶在海上的呢?他再次看向老头,只觉得这个老头看上去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项生实在是说不出哪里不同了。
老头笑着,「叫我金伯,他们都这么喊我。」
「金伯。」项生说:「你是抓鱼?」
「是的。」
「往哪一边?」
金伯手一指是往南边。
「神都城在哪个方向?」
「北面。」
「方向是相反的,我坐你的船不顺路。」
「那就看你的运气能不能遇到往北有船了。」他说:「要是你不赶时间等我回来再送你往北。」
项生确实不太赶时间,就打算按照金伯说的。能遇到最好遇不到就等一等。
「你抓鱼大概要多长时间呢?」
「半个月。」
风大了起来他就引着项生进到了船内,一进来里面又暖和了很多,还有火炉。这火炉一定是为那位姑娘特地准备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头发盘了起来。额头很白特别是一对眼睛里含着泪光像是有什么伤心的事。
项生想看一看她的脸,可是她的脸被面纱所遮。她也总是低着头,项生进来时她不过是微微瞥了一眼又进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先前这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坐的那样端正。两条腿并的严丝合缝。但依旧能看出那是两人很长的腿。
金伯为项生倒了一杯水端到跟前,项生伸手接过,「她是谁?」
「孙女,叫她金香。」金伯看向了她,「他叫项生想回家,但他家离得远我送他一程。」
金香听到金伯说话才微微点头,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认真看项生一眼。
好像她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那样。
项生四周看了看,船内很大一眼看去干干净净,只那两个行李看上去很是显眼。他们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
最后项生把目光放在了金香的身上,并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却一副悲伤的样子。项生想起刚上船的时候这船像是变大了一样,现又见女子这个样子与那金伯完全相反。
就怀疑是不是金伯绑架的女子。
说道:「金香看起来话不多啊,你抓鱼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呢?」
「这个——」他吱吱唔唔半天没有出说来。
这就让项生更加起疑了。
「家里没人。」金香说的。